么了?”江嘉永对着面前的人伸出了手,见她泪水涟涟的模样,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方才又同江嘉月对上了。 贤妃将自己的手递到了面前男人的宽厚手掌中,她半垂着头,声音很轻,“长公主心里有气,我明白的,妾只是有些委屈。” 贤妃抬起头来,那双眼睛写满了情愫,让每一个看见这双眼睛的人都不自觉想要陷进去。 “陛下,妾同您只有一个孩子。”贤妃垂下眼,泪珠滚落,似玉珠晶莹,“当年妾也怪他,在妾的肚子里为非作歹,害死了本是天之骄子的另一个孩子。只是陛下,我们厌他弃他二十来载,对于他而言,不已是最大的惩罚了吗?” 江嘉永没动,他一只手轻轻拍着贤妃的背,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空旷处,并没有落在贤妃身上。 贤妃抬眸看向揽着自己的人。 男人脸颊线条分明,下巴上,有短短的青色胡茬,那双眼睛里,除了对自己的怜爱,还带了些笔的情绪。 “陛下,妾想将厌儿的名字改回宴礼。”贤妃道,“当年,我们心心念念许久,取出来的名字,怎么能弃之不用呢?” “贤妃……”江嘉永叹了一声,他垂眸看向怀里的人,“老三这个孩子脾气大,当年命师说他是罗刹命格,尚未出生便害死了自己的兄长。你向来心善,在老三出生后,因为这事儿,几乎不曾照顾过他。” “朕是害怕,若是叫他回宫,老三会不会仍旧记恨着我们。” 贤妃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她抬眸看向江嘉永,连连摇头,“陛下,不会的。厌儿这些年在天虞宗做了许多善事,我问过命师了,那些善事足以抵过厌儿出生时的煞气。陛下,妾如今年纪渐大,自然是想要孩子能够回到我身边的。” “只是他顶着江厌这个名字,在这宫中,便是最下等的小太监都会嗤笑。” “你若是想,那便挑个时候,让他回来同我们吃个饭,着手准备更名的事儿。”江嘉永道,他将怀里的人揽得更紧了些,“行了,莫要闷闷不乐了,朕可真是要心疼死了。” - 宫中发生的事情,江厌并不知道。 他只是有些头疼。 因为池酒酒不喜欢狗,可酆子实今日又不知去哪里去了,找不到人将小黑狗变成另外的模样。 “池酒酒——”江厌站在院子中央,有些无奈地看向抱着柱子,缩在后面的池酒酒,“你先出来——” 池酒酒根本听不进江厌在说些什么,她双手一伸,遮住了耳朵,有些崩溃的叫道,“江厌,你快让这只狗走远点儿。” “姐姐,是我,姐姐。”小黑狗蹲在柱子前方,完全忘了江厌先前交代他的话,开口道。 池酒酒更加崩溃了,她身上一软,竟是抱着柱子直勾勾地滑了下去,坐在了地上,“江厌!狗在说人话!你快把这个妖怪抱走!” 眼瞧着池酒酒快要哭出来了,江厌有些无奈地上前,伸手提起了小黑狗的脑袋。 池酒酒和这小黑狗见到才几句话的工夫,便闹出了几个时辰才会有的大动静。 小黑狗被江厌提着脖子,尾巴耷拉着,看着有些沮丧,“姐姐,是我啊姐姐。” 池酒酒捂着耳朵的手刚刚松了半分,听到小黑狗的话后,又慌忙完全捂住了,“江厌,快把它提走,远一点,越远越好,最好送到花园外面去——” 江厌将手中的小黑狗放到了远一点的花丛当中。 群花之间,有蝴蝶翩跹,只是小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