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带了一丝无奈,“师父……” 倘若是要流明宝刀,也不需江厌亲自出马,即便是刚入天虞宗没多久的尉迟嵘,不说十成十,也有十成九能够胜出,拿回流明宝刀。 酆子实的这理由,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酆子实嘿嘿一笑,显然也是发现这样拙劣的谎言有些瞒不过江厌,他伸手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道,“我临行前,给你起了一卦,那卦象有些怪。” 酆子实面色渐渐变得严肃,他看向江厌,认真道,“那卦象是陆海皆无的死卦。” 江厌眸光轻闪,看向酆子实没有说话。 酆子实继续道,“我这一路上,给你起了许多卦,总算窥得了一线生机,这绝地逢生的机缘,就在修士大会上。” 江厌闻言沉默片刻,再开口时,仍旧有一丝不赞同,“即便这样,师父,您也该先同我说一声。” “为师知道了。”酆子实摆了摆手,“我这不是想着你这孩子心思一向深沉,知道了这事儿后,万一想不开怎么办?” 江厌有些无奈地挑眉看向酆子实,虽没有说话,那意思却是明显。 若是当真想瞒,也该想个好些的,像模像样的理由才是。 酆子实笑了笑,“我这不是见你身边多了小九这只小狐狸吗?”也不知酆子实什么时候同池酒酒这样熟悉的,说起她来,便是一口一个“小九”,像是早就认识了一样,“小九身上福缘深厚,人又机灵,有她在你身边,你想必没什么心思去想这事儿。” 江厌有些无奈,他同酆子实闲谈几句,将夜里盛京城中发生的事儿告诉了酆子实后,便起身离开了酆子实的房间。 刚一出门,便看见贴在窗户边偷听的尉迟嵘。 尉迟嵘翘着屁股,耳朵几乎要钻到窗户里面去,哪里还有半点为人子弟的模样。 江厌咳嗽两声。 尉迟嵘这才发现,屋子里的人已经走了出来,慌忙站起身,“师兄,你和师父聊完啦?” 江厌应了一声,“走吧,没事儿了。” 尉迟嵘忙跟上了江厌的步子,他正要问些什么,江厌却是先他一步开口了。“明天,你随我一起去银铁卫的牢里,见一见今天那只琵琶妖。” “行。”说起正事儿,尉迟嵘看起来还有些正经,“这事儿尉迟明朗也掺和在里面,我要不要回公主府一趟,探探尉迟明朗的口风?” 江厌思忖片刻后点了点头,只是旋即又开口道,“不回公主府,银铁卫的人也能查出来,你若是觉得回去为难,就别回公主府了。” 尉迟嵘摆了摆手,“这有什么的,左右我姓尉迟,那儿也算我半个家。” 比起江厌这头一件接着一件的事儿,池酒酒那边,就显得“安静”许多了。 回到了厢房里,池酒酒才将狐狸面具取了下来。 灌灌站在鸟笼里,昂首挺胸,一双豆豆眼直勾勾地盯着池酒酒。 池酒酒一肚子的话想说,却又不像是在青丘,随时能找到姐妹闲话,只能手里抓着一把豆子,站在了鸟笼前。 “今天江厌救了我。”池酒酒右手抓了满满一手豆子,左手捏起一颗轻轻把玩着,却又迟迟不喂给灌灌。“你说,怎么能有一个人族,长得那么好看,为人还那么英勇呢?” 灌灌的眼珠子跟着池酒酒左手的动作转了转去,几次张嘴想要叼一颗豆子,都被池酒酒不经意间避开了。 “如果我同姥姥说,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