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价还价?!” “放了她。”江厌抬手阻止了尉迟嵘的动作,尉迟嵘抬手挠了挠脑袋,瘪了瘪嘴,却是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江厌抬眸看向储柔,“放了她,我带你去见银铁卫的人。” 储柔没有动作,她冷眼看着面前的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江厌解下腰间的玉牌,抬手朝着储柔的方向扔了过去。 储柔伸手接住了玉牌,她在盛京中许久,自是一眼就能看出那玉牌是宫中贵人才会有的。 正僵持着,又一道男声响起,“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弟弟和三皇子啊。” 重音落在了三皇子上,音调也隐约有限扭曲。 尉迟嵘的脸色微变,他转头看向从隔壁厢房走出来的男人,嘴角微微向下,“尉迟高朗,你怎么在这儿!” “你这话倒是让哥哥有些疑惑了。”尉迟高朗停下了步子,他微微垂眸,冷眼看向躺在地上的自己的仆从,声音也变得有些冷硬,“我常年待在盛京,出现在这儿,不必你这个被送去穷山的小子出现在这儿合理得多?” 尉迟嵘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尉迟高朗却是继续道,“弟弟,这次回来,可记得去城外寺里看一看慈姑姑,听母亲说,慈姑姑前些日子里寻了一次死,你可是慈姑姑带大的,关系向来要好,怎么都要去瞧瞧。” “不然,若是叫外人知晓了,还当尉迟家的小公子,是什么狼心狗肺之徒呢。 ” “尉迟公子。”江厌有些冷硬地打断了面前人的话,他抬眸看向尉迟高朗,“还请你讲一讲,方才同这位弹唱娘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尉迟高朗嗤笑了一声,他直起腰,挑眉看向江厌,“三殿下,这审问犯人的事儿,哪里轮得到你这位天虞宗的捉妖师来管呢?” 用词字字恭敬,可语气里的嘲讽之意却是盖都盖不住。 池酒酒闻言眼睛都瞪得大了些,直勾勾地盯着尉迟高朗,如果不是浑身提不起劲来,怎么都要上去好好教训教训面前这个没个好话的男人。 “尉迟高朗,你究竟将盗来的琵琶送去了何处!” 尉迟高朗又笑了一声,“我方才,不是同柔娘说过了吗?你随我去府中相聚,我自会将那把琵琶送还。” 储柔双目赤红,周身妖气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暴走,显然尉迟高朗的话深深刺激到了她。 许是见储柔并不接话,尉迟高朗继续道,“不然,单凭柔娘你自己,怕是寻不得那把被我送去银铁卫,被剃去妖骨的琵琶。” 池酒酒肩膀一紧,听了尉迟高朗的话,只觉得背脊轻轻抽痛着。 “酒酒!”几乎是在妖气暴走的瞬间,江厌低声喊道。 池酒酒一凛,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是聚气躲开了妖气横行的储柔。 江厌猛地推开了挡在他身边的尉迟嵘,伸手捞住了池酒酒,同时,腰间长剑祭出,挡住了小小房间里肆虐的妖气。 “尉迟嵘!”江厌一只手护住了脱力的池酒酒,另一只手抬手结印。 尉迟嵘会意,他虽不喜欢尉迟高朗这个哥哥,却也知道大局为重,只见他右掌往外一推,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动弹的尉迟高朗便被推了出去。 另一只手,则是学着江厌的模样,抬手结印。 储柔站在屋子中央,有光撞破她周身的妖气,牢牢绑住了储柔。 储柔双目赤红,却是动弹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