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不能抖出来的事呢。 他头疼地灌了口凉茶,干脆半敞开天窗道:“你非得知道这个干什么?” “不是你们在吊着我们吗。”江在水用陈述的语气淡淡道。 “我爹娘关了我十七年,见了龙子,才把我放出观上京城;青风堂那套游历的规矩立了千年,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偏如今急着施行;在渡城时你什么都知道,不骗我不瞒我,就是要我去问没个影的‘海宫神’;龙塔里有东西,你们带着我去探,却又不告诉我其中牵连;就连【灵知】与白泽残魂的现世始末,都要拐着弯让我去摘星阁问。” 她一口气把疑问倒了个干净,觉得呼吸都畅快了。 “我就是不明白。”江在水吸了下鼻子,“到底有什么可瞒着我的?你们知道真相,为什么不说呢?” 我们明明不是敌人,为什么非要防贼一样相互防备,为什么非要我一点点东拼西凑地寻找线索,为什么永远把我当个不经事的小孩,遮遮掩掩地骗着我往前走? 屋里寂静一片。 江在水接过游与明递过来的温好的茶,捧在手里一下一下地抿,眼眶带了点红。 半晌,祝江临叹了口气,妥协道:“风袭玉带回来了我的一份记忆。” 江在水没设想过这个回答,稍微愣了一下,“你看过了吗?” “没有。”祝江临道,“我本打算先把你忽悠过去,看过这份记忆再决定和你坦白多少。” 他难得如此开诚布公地坦白自己的心思,江在水一时没敢信,抱着杯子盯他,“你的记忆跟你坦白与否有什么关系?” 大小姐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平时一副没心没肺无法无天的模样,桃花眼一弯能盛起透亮的狡黠,此时人委屈地皱成一团,眼睛也漾着小兽般的警惕,黑白分明的眼珠望过来,直看到人心里去。 祝江临被她这么拘在眼里,心里好笑,他这岌岌可危的信任值怕是就勉强剩了个底,还得是薄如蝉翼的那么一片,这小丫头盯她跟盯狼似的,半点不掩饰。 江在水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要给他一个白眼:还底呢,祝公子想的倒是美,没跌下负值就已经是看在“神兽”这个名号的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