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走前还不忘把手里的东西给她。 “这个你拿着。”风袭玉将一块墨色玉牌递过去。 江在水接过来,正面结结实实写着“摘星令”三个大字。 她吃了一惊:“摘星阁的一等令牌?” 风袭玉匆匆点头,看起来的确很着急:“既然你认识,就不用我多解释了。有事可以去找他们帮忙。” 他说完翻窗就要跳出去,一条腿都迈过去了,想起什么,又回头叮嘱:“我去个几天就回,你们千万小心行事。” 江在水看着他欲言又止都觉得累,叹了口气,“知道了知道了,一切等你回来在进行。” 祝江临嗤笑一声。 风袭玉看上去还是不太放心——那能放心就怪了!全场可就他一个记忆完整的啊! 但另一边的事态实在紧急,他只好勉强信任留守的那条大号泥鳅,一步三回头的跳出窗外,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了。 “嚯。”江在水头回见着凤凰瞬移,有些好奇地看向祝江临:“你也是这么赶路的吗?” 祝江临:“……” “……人间不便显出本体。”他道:“上至云层间,方可现出真身。” 江在水其实不是很在意这个,但反正话都问到这儿了,她就顺着道:“你真身到底什么样?” “真身啊,”祝江临矜贵道:“人类记载,有‘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2] “哦。”大小姐油盐不进:“所以实际上是什么样?” “……除了‘视为昼,瞑为夜’,其它都可以做到。” “挺厉害的。”江在水真心实意地夸奖。 祝江临有些气闷,很想现场就露个真身让这没见过世面的死孩子见识一下,就听她又问:“《世间录》中载烛龙‘人面蛇身而赤’,所以你的鳞片真的是红色的吗?”[3] 还真让当年的宫恒蒙对了? 祝江临沉默了片刻。 在江在水觉察到不对前,他开口道:“不是。” 然后又没声了。 江在水还惦记着楼下的管事公公,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边应声边抬脚往楼下去:“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帮阿弋看看那宫中来人所为何事,龙神大人若无事的话,麻烦帮我等一等阿弋,转告一二。” 龙神大人心说这活跟看门小厮无甚区别,他从出世起没被人这么指使过,属实憋屈。 奈何他刚给人当完镜子架,此时再抱怨这个未免为时太晚。 江大小姐倒是一溜烟跑得快,祝江临思考片刻,决定不搭理她的无理要求。 走廊空旷无人,他弹了弹衣服袖子,转身欲自行回房。 没走两步,就听那门又是“吱呀”一声,游与明揉着脑袋走了出来。 游小神医今日时运不济,被皇宫内的五公主殿下坑带了一波,魂魄刚定下来,脑子还不清醒。 她一抬眼,没见着被她吓得嗷嗷乱叫的江在水、也没见着应当是来过了的风袭玉,眼前就立着祝江临一条活龙,下意识张口问:“在水呢?” “……楼下。”祝江临答她。 堂堂龙神成了个传话筒,话音刚落,一人一龙都觉出不对味来。 自从遇上了江在水,祝江临觉得自己这身价是越落越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