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愣了下,反问:“师父还未曾与师姐说过吗?” 她不知这话能不能问,“你说谢府?” 魏麟点头。 “说过一些。”江在水犹豫道,“但是师父只是略提了提,没详细说过事情始末。” 魏麟轻轻眨了眨眼。 江在水以为他是不愿多提,又道:“你若不愿说……” “没有。”魏麟摇头,好似有些为难:“我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想了想,反问:“师姐最开始那个问题,其实是在问我如何自证吧?” 魏家养子“魏麟”与谢府嫡少爷“谢麟”,云泥之别,江照然凭什么认为他们是同一人? 他既然要答,江在水也不扭捏,干脆地应道:“可以这么说。” 魏麟便如实道:“其实我身上并无信物,唯一能算得上‘证明’的,只有一块无息令。” 江在水用鼻音“嗯”了一声。 无息令她倒是知道,祝江临曾经提过此事。 只是这东西虽珍贵,却也说不上世间独一无二,不说别的,跃玄观的库房里便放着不少呢。 魏麟也知她疑问,继续道:“两位走后,跃玄观来的仙人放出消息,说……我阿姐就是恶鬼,已经魂飞魄散。” 他最后四个字吐的有些艰难。 江在水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当时留的后手里面并不包括对魏麟的处理。 ——但之所以没想过与魏麟通信,是因为魏桃并未魂飞魄散啊! “你阿姐……”没联系过你吗? 江在水还未问完,便被魏麟打断。 “阿姐给我和见止、于渚哥哥都托过梦。”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反而以为是阿姐……之前不愿我们冲动犯傻事,故意编了话哄我们。” 说来也是。 人死后魂消天地是世间至理,除非成了恶鬼,没听说过有谁还能留着魂魄不散的。 更何况魏麟亲身参与了还灵阵,隐约知道所谓“有恶鬼以邪术害人”确有其事,且“恶鬼”不是旁人,正是被江在水隐瞒了名姓的魏桃,于是下意识便全盘相信了跃玄观给的说辞。 他把自己关了三天三夜,再从屋里出来时面如常人,冷静地安抚好心急如焚的魏老先生、焦头烂额的魏于渚、哭得两眼红肿的魏见止,仔细给他们解释“恶鬼”与魏桃为何不是一人。 而后半夜提剑上了钱府大门。 “接着就被师父捡到了。”魏麟抿了抿唇,道。 —— “哟,这是哪家的小娃娃,毛都没长齐就敢找死了?” 男子的声音从阁楼上飘下来,不偏不倚地传进魏麟耳中。 魏麟警惕地抬头,瞬间摆出了防守的姿势,眼神狠戾。 钱府受了还灵阵大创,家主在床上有出气没进气的躺着,家丁丫鬟能跑的全跑了,雕楼画栋冷清的呈在月光下,虚幻的像影。 尤其是北面这朝霞楼,往日总有一二少爷小姐前来赏月,今日却空空荡荡。 倒是便宜了别人。 那声音的主人从楼上轻飘飘地跳下来,鬼一样落到魏麟身前,“咦”了一声。 他伸手勾了勾,魏麟下意识退后一步,便觉得自己衣摆下有什么东西“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无息令?”那人拿着木牌前后翻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