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但…… 不知是不是她多想,容帝虽然面上和蔼,却和传言中沉迷声色的形象不太相似,他问出这话,仿佛是带着一些……试探意味。 “我可管不了她。”江照然摆摆手,一副不靠谱长辈的做派:“她愿意做甚去做就是。” 容帝便转向她,问道:“在水啊,朕与你师父两个无聊长辈叙旧,你怕是也待不住。白家小子也算是你弟弟,正好今日入宫,朕叫他来给你解闷可好啊?” 江在水忙道:“晚辈有幸面见圣上,又能陪于师父身侧,并不无聊。”[2] “你这孩子。”容帝失笑:“你师父与朕相处起来没大没小,你却是拘束得很。” 江在水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眼前这位哪怕再不问朝政,也是当今圣上——她偷偷用余光瞟师父,发现师父捧着茶盏,喝得正用心。 江在水:“……” 师父不帮忙救场提词,江在水只好以不变应万变,羞赧一笑,低头装作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不吭声了。 容帝摇头道:“罢了,朕也不为难你。” 说罢,他转头招来侍从,吩咐两句,竟真是让人叫白乌安去了。 “我记得,你那位丞相有三个儿子?”江照然终于开口,问道。 “难为你记得。”容帝半是调侃道,“怎么,爱卿有何高见?” 江照然放下茶盏,笑道:“高见不敢,只是突然想起一问,那位白小公子,怎么恰巧也今日进了宫呢。” 容帝好笑地摇摇头,“哪里是恰巧,这小子前日当街纵马,害他爹又遭了弹劾,刚刚朕的早朝险些成了这小魔王的□□会。下了朝朕便听说他进宫来找老四了,估计是算计着来躲他爹的一顿打呢。” 江照然好像突然就对后辈教育问题起了兴趣,顺着话题问:“丞相一手遮天,满肚子黑水,不管教自家儿子吗?” 江在水听着那一句“一手遮天”简直一激灵,生怕皇帝一怒要扣下他们师徒俩打板子。 爹还总说自己没规矩,怎么不先管管他这一百来岁的亲弟弟呢! 好在当今并不在意天是黑的还是白的,同没规矩的照长老一同开始感叹小辈难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白家老大老二都是文雅孩子,也不知这老三怎么就如此与众不同,愁白了丞相不知多少头发。” 江在水松了口气,觉得说起育儿经,江观主应该比师父有发言权。 说话间,侍从来报,白乌安已经等在了后宫角门外,一同候着的还有一位白少爷的散修朋友与四皇子,江大小姐若是愿意,随时可以前去。 容帝点点头,与江在水道:“在水与他们一并玩去吧,朕同你师父聊完,会派个人找你回来的。” 江在水便“长辈之命不可辞”,半喜半忧地谢恩了。 江在水猜不透皇帝急着赶她出来有什么目的,但不论是为了支开她、试探她、还是单纯出于“长辈的体贴”,总归是正合她意。 俗话说“一力降十会”,她江泱好歹是个融合期修士、跃玄观的大小姐,保命的本是总是有的。 最低生存要求保证了,大小姐便也随心所欲了些,不去纠结皇帝的真实目的了。 结果出了角门一看,门口三位中,祝江临赫然在列。 白乌安双臂抱胸站在中间,看起来百无聊赖,就差告诉江在水:反正都是无事干,应了长辈要求,顺便来接个你一起无聊而已。 前日一面之缘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