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各种酒品。 他从和光酿的落口爽冽、尾尽余长,讲到畅怀饮的醇厚丰满、余味爽净,最后轻轻嗅闻了一下碗中酒香。 “但这丹桂巷与它们都不相同。”白品酒师神色严肃。 “以花酿酒常易喧宾夺主,花香或甜味盖过酒气,丹桂巷却绝无此患。其绵甜甘洌诸味协调,回味悠长香而不艳,令人喝过一次,便再也忘不了。” 何勇锐看上去略显动容,动容中却又夹杂着一丝警惕。 江在水不明所以,以白少爷这等口才,怎会让何大壮嫌弃至此? 便见那刚刚还一副专业模样品酒的少爷一抬碗,斜挑起嘴角,挑事似的对何勇锐弯了弯眼睫:“大壮,我就先干了!” 说完,这贵家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同好汉痛饮摔杯酒一般,吨吨吨把一整碗酒灌了下肚。 “咣”,他放下碗,豪情万丈:“再来一碗。” 此举在何勇锐意料之中,尽管已经习惯这少爷的喝酒方式,他还是没忍住眼角一抽。 “没了,一人只给一碗酒。”何勇锐面无表情。 “没关系。”白乌安很大度,“我可以喝别的。” 何勇锐早知他德行,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回屋另拎了坛酒扔给他,眼不见为净地转头继续与知音聊天去了。 白乌安抱着酒坛子离了桌,四处看了看,在院里挑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江在水反正也不喝酒,便自觉也跟着他下了桌,打算跟姓祝的兵分两路套情报。 她没注意,姓祝的从她喝白乌安聊得兴起时就有些心不在焉,在她下桌后又看了她好几眼,才转过脸继续应付何酿酒师。 祝江临本来只是闲来无事,配合着小姑娘随便逛一逛,谁知道牵扯上这么一桩人情世故,脱都脱不开身。 龙神大人其实平素最不耐与凡人聊这些“无意义”的废话,干脆随手给人家蒙了个幻咒,给酿酒师一个“与知音相谈甚欢”的假象,百无聊赖地转过了身,盯着江在水。 实在无趣,早知如此便不出面揽活了。 江在水不觉得无趣,她看着白乌安自斟自饮的快活,蹲一边好奇道:“你不是很喜欢丹桂巷吗?” 白乌安又干了一碗酒,抬眼看她:“是啊。” “那你怎么一口气就干了一碗酒,不品一品吗?”江在水问。 少爷乐了一声:“我喜欢丹桂巷,就是因为它灌起来最不辣嗓子。” 那你洋洋洒洒论述那一大堆?江在水瞪着眼睛瞅他。 白乌安放了酒坛,懒洋洋地给她解释:“何大壮喜酿烈酒,又不乐意烈酒只有酒味,和边疆那烧刀子一般冷冰冰的。” 他指了指酒坛:“所以他的酒既有烧刀子的醉人劲,又有百花酿的清香甜,正和我意。” “至于我扯那一大堆——”白少爷笑了笑,道:“逗你玩的,小仙人。” 祝江临远远听着,像个没有感情的观众,眼皮都没动一动。 何勇锐却觉得周围温度降了些似的,搓了搓肩膀,“怪了,祝兄弟,你说这大夏天的,怎么还刮冷风呢?” 幻象笑得温和,道:“约莫是何兄弟这院子背阴,过了午便凉下来了。既然如此,不如喝两口酒暖身子。” 何勇锐深觉有理,抬碗和幻象碰了一杯。 在旁人眼里,此处大概就是一人自说自话,还举了碗要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