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你不是马上就要解开封印了吗?到时候自己看呗。省得你和我在这猜来猜去还不信我。” 祝江临忽略后半句,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问。 这么个有问必答的好友,实在不多见,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只可惜抛出记忆的所在后,风袭玉就不再透露什么有用的信息。 祝江临也不气馁,就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和他闲聊。 到阵法画完,风袭玉也被问烦了,挥苍蝇一般冲他摆摆手:“防护大阵画好了,再来十个我一时半会也冲不开,你自己进去开启阵法解开封印就是了——这你放心了吧。” “有劳了。”祝江临谦逊有礼地微一颔首,敲了敲海宫珠把魏桃叫出来,让她在阵法外守着。 风袭玉挑眉,看了一眼灰黑麻布衣的夫子,朝祝江临做了一个口型。 祝江临站在阵法里面,十指结印引动阵法,轻轻一笑。 “对了,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他道。 风袭玉用手抚过腰间假装储物道具的玉佩,捞了个蒲团出来坐下,闻言警觉地抬眼,“什么事?” “其实我最开始打断你,是想说——” “你装腔作势的时候,特别像一只炸毛的小鸡崽,羽毛黄澄澄的那种。” 早早施加好空间法阵的天字房客栈沉默须臾,蓦地爆发出一声愤怒的大吼:“烛!玄!揽!” 祝江临撩拨完成,满意地盘腿坐下,任由风袭玉在外骂骂咧咧,将自己的意识沉入了海宫珠中。 “这种环境下冥想,你也不怕走火入魔!”风袭玉边骂边把声音放小,气得踹了防护阵两脚。 祝江临要收回记忆,不光要解开封印,更要在冥想中接取海宫珠内的信息。 而这种冥想,和突破时的运转周天一样,是很忌讳周围环境的安静与否的。 不过走火入魔的概率还是比突破时小许多,若是被强行打断,大多是记忆错乱,最坏可能会痴傻一阵子。 待风袭玉慢慢消气,重新坐回蒲团上,一旁站着的魏桃开口了。 “您就是凤凰大人吗?” “我不是。”风袭玉眼也不眨的否认。 魏桃被他噎了一下,有些无奈道:“好吧,但能在短时间内画出这种复杂法阵,总归不是什么普通人。” 她这回学乖了,赶在风袭玉之前开口:“您明明有实力也有自己的势力,又对龙神大人这么不满,为什么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龙神大人妥协呢?” 风袭玉嗤笑一声:“你从哪儿看出来我有实力有势力的?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散修,好不容易看到龙这种传说中的物种,当然得好好供着。” 魏桃沉默了。 风袭玉嫌蒲团坐着不舒服,又从玉佩里拿出凉丝靠垫,向后一仰。 祝江临有句话说得没错,他们这种东西,失忆了以后谁都不会比谁大意。换做自己,也许是生人勿近,死也不会信任所谓“以前的记忆”吧。 在这点上,他还是很佩服祝江临的,所以不介意稍稍忍受一下他过分的谨慎。 虽然这条龙无论是暗自质疑、试探、还是最终表达信任的方式都很讨人厌吧。 “魏夫子,看你长得好看,我给你讲个故事。”他漫不经心道。 “从前有个小丫头,和哥哥相依为命,住在大山里。有一天,大山里来了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