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到那位何仙长的道童去买朱砂呢!诶你说,是不是就是为这事?不是说那何仙长是什么世家天才吗,连他都搞不定……” “钱府闹鬼,老天有眼!这是报应吧!” “嘘!什么话都敢嚷嚷,你不要命了?不过这恶鬼,该不会真是……” “不会吧,她人那么好……” “要我说,成了恶鬼的,早没了人性,管他生前如何,死后都是祸害!鬼物就不该存在于世!” …… 江在水直接转身,快步走到几个正小声议论的城民面前,摆出一个温良无害的笑容:“各位叔叔婶婶,你们在说谁呀?” 游与明一个没拦住,让她窜了出去,暗自吸了口气压住火,跟了上去。 议论纷纷的城民见有外人来,皆息了声。 他们没有钱府家丁那种耳濡目染出的眼力,只看出眼前两人非富即贵,不敢得罪。 面面相觑一番,一个面相略凶、眼带精光的中年妇人率先出声道:“嗨,这是哪里来的小贵人?我们小市民随便聊聊天罢了,不值得污了贵人耳朵。” 游与明趁他们说话的功夫跟了上来,闻言往江在水身后一站,决定袖手旁观开始看戏。 “什么贵人不贵人的。”江在水一脸无辜地笑,见他们态度抗拒,便先转了话题,“我们就是来渡城游玩的旅者而已,听说有悬赏,兴致勃勃地跑来看。诶各位叔叔婶婶,我是小地方来的没见识,还从没见过悬赏呢,渡城经常有悬赏吗?” 绕开“恶鬼”的话题,几个城民态度明显软化了些,又听她说是来游玩的,另一个看着憨厚些的汉子便笑道:“小姑娘这是第一次来渡城吧。” 江在水点点头。 汉子道:“悬赏又不是什么商家揽客的优惠卷,哪有经常有的道理。再说咱渡城背靠跃玄观,时不时就有仙长来城中布道施法,寻常时候哪里用得到悬赏,仙长们自然就能解决了。” 江在水一脸讶异:“这么说,这悬赏出现,就代表这恶鬼连跃玄观都解决不了?” “可不能这么说!”一旁的围观城民也忍不住加入了话题,“平时来咱们渡城的大多只是跃玄观的小仙长们,真正有威仪的那些大仙人,只有城里出了大乱子,小仙长们也都解决不了,才会由城主上请跃玄观请来。” 江在水问:“那这次为什么没有上请跃玄观,反而发了悬赏呢?” “这……”几个城民沉默着没说话,那汉子挠挠头,面色有些为难:“大概是觉得恶鬼其实并不算大乱,不好打扰跃玄观的仙人……” 却听一道讥讽的女孩声音接过了他的话:“我看,是钱家心里有鬼,根本不敢上报跃玄观吧。” 几个城民脸色一变,最先出声的妇人声音尖利的喊道:“见止丫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想找死自己去,别拉着别人陪葬!” 江在水循声看去,名叫“见止”的小姑娘看上去出乎意料的小,个子也小小的,大概超不过十岁,衣服上打着一个又一个补丁,却打理得很干净。 最显眼的大概是她的头发——只有将将能束起来的长度,以她的年龄来看,显然是剪短过。 世人大多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风俗较古时候开放许多,头发过长,人们也会稍稍修理剪短,但很少有短过腰以上的。 游与明的头发倒是尚且不及腰,但这是青风堂弟子的特点,按他们堂主的话说,“有打理头发的时间,能看多少医书,救多少患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