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龙子精神分裂吧!江在水和横公鱼不约而同地想。 江在水腿还有些软,脑子却已经能缓过来了,所以这龙子果然没有敌意?是她想多了? ……不,那他难不成真是想试试小辈身手吗?! 却不知龙子在心里一样困惑: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乱闯龙潭的小辈,这次不给个教训,下次她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祸事来。 ——他本来也是这么想的,首先要先对来人有所了解,以此推断如今的人间界情况如何,抢玉佩是其二,恨铁不成钢的情绪驱使是其三,试身手倒也不假,只不过是个更次要的原由罢了。 顺势抢过玉佩,事情就圆满结束,至于那玉佩上暗下的阵法,于他而言其实不成威胁。 怎么就一时心软停手了呢? 横公鱼早收回了手,满头雾水地左看看右看看,就见江在水也好像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小心摘了珠钗,看上去有些气闷地丢进了乾坤袋。 而后她随便拿了根鹅黄发绳束起头发,瞥了他一眼,上前与龙子隔着一个石台,面对面坐下。 当然,江在水是装的——头可断,血可流,气场不能丢。 横公鱼:……这到底打什么哑谜呢? 他见两人又回归了刚见面时和平守礼的姿态,犹豫一下,认命地跟了上去。 石台上空空荡荡的,远远看过去,就是突兀的一块躺在洞穴中央。 江在水走近了才发现,石台中央有个小小的凹陷,恰巧……放得进一块玉佩。 龙子一抬手:“小友请坐。” 他看着江在水落座,语气温和地叹道:“说来惭愧,在下沉睡于此百千年,周身无一长物,竟连一碗茶水都端不出来,只能委屈小友与我枯坐这糙石台,实在是招待不周。” 江在水回忆起他凭空抽出的那把剑,沉默片刻,扬起微笑嘲讽:“龙子大人跟我说话我就受宠若惊了,哪里敢让大人招待我呢。” 要不是打不过,她非把这做狗硬装人的玩意揍的爹妈不认直接押回跃玄观。 龙子轻轻笑了两声,总算是给眼前委屈又憋屈的小姑娘透了点口风:“小友初见时,问我玉佩的来历?” “实不相瞒,此乃我龙族嫡系子孙的身份证明,每块玉佩独一无二,与龙一一对应,你拿着这玉佩到龙宫,则见玉佩如见我。” “竟是如此贵重的东西。”江在水状似惊叹,动作上却完全没有“归还”玉佩的意思,“怎么会给了我跃玄观呢?” 洞内的夜明珠幽幽发着暖色的光,将龙子脸上那抹无奈都染上了丝丝宠溺意味,他道:“这在下倒是想问问小友,贵观中,难道竟没有半点与龙族相关的传说吗?” “这……”江在水沉吟不语,心思急转:跃玄观龙族传道的传言天下有名,龙子既然问出这话,那就是间接承认了自己的被封印时间早在跃玄观成立之前? 便假设他真不知,那这龙子,知道的比她猜测的还少啊……等等,所以他可能原本根本不知道龙门岛上如今是跃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