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他们。
李铭心错愕,那男人不是程宁远。
池牧之没理她。对她的作劲儿,他见怪不怪。
大厅门口,灯火辉煌。
结伴的男女正在穿外套,不少男士正在为女士服务。
池牧之把西装披在了李铭心身上。为避免她拒绝,他弱下半分语气:“别人都披,李老师给我点面子。”
李老师给了。但去地库的路上,李老师就出汗了。
和池牧之在一起,她总是很热。
她奇怪:“这个冬天是不是不太冷?”
池牧之仰起头,闻了闻冷空气:“好像比前两年冷些。今年秋天就比去年秋天冷,没发现吗?”
“是吗?”怎么她秋天那会儿就挺热的。
他问,是这个冬天有什么不一样吗?李铭心点头,答他有。他问哪里不一样?李铭心说,因为要考研要毕业,所以有些不一样。
对话按停十余秒。
池牧之:“李老师真的很特别。”
“哪里?”她问了。
他但笑不语,继续往前走。李铭心停下脚步,坚持问:“哪里啊?”
池牧之回头,“真想知道?”
“嗯!”李铭心真的想。她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追求”自己,也不理解“追求”的下一步是什么。
迷惑,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池牧之距离她三步,朝她伸出手。手臂微屈,手心朝上,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是邀请的姿势。
地库一色的昏暗,衬得那只具有诱惑性的手格外白。
他明灭不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李铭心眨眨眼,先没动,等旁边来了辆车压过听觉,才慢半拍地挪了两步,握了上去。
她听到一声轻笑,随之手腕被一股力带着,跌进了他怀里。
这是清醒时分的第一个拥抱。
池牧之扣住她的后脑,语气又温柔又疏离:“真不容易。”
李铭心仿佛被巨大的海浪裹挟。
风起云涌中,她屏息等了等,什么也没等到。心想:就这样啊......
“李铭心,你和别人不一样。”他牵上她的手,再对视时十分郑重,“你知道你不一样吗?”
他认真的眼神让她上面沸腾,下面冷却。
性格给她的表情在沸水之上盖了个锅盖。她连微笑都忘了释出。
“我每周会和很多人见面,但我对他们都不好奇。”他对人没有好奇心了。
李铭心不解:“那对我有好奇?”不太可能啊。她除了是个穷困的女大学生,还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他瞥了她一眼,对她的不解风情来气:“也没有!”
话题到这里就被庄娴书跺高跟的声音打断了:“池牧之,你再不来我都要冻死了!”
庄娴书身上已经没有了外套。此时单薄贴身毛衣裙,勾勒傲人的曲线,美是美,但看着打哆嗦。
池牧之一句特么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你等我干吗?”
庄娴书盯着他们牵着的手,啧啧两声,冷笑道:“因为我要跟你回家!”又不要脸地跳到李铭心面前:“不介意吧,妹妹。”
李铭心没说话。
庄娴书还算是有眼色的,径直打开后座,把自己塞了进去。
池牧之为李铭心开车门,视线越过副驾,问她:“你跟别人约会,程宁远知道吗?”
“我们散了。”庄娴书不咸不淡。
“又是狼来了。这话你说了八百回。”池牧之不信。
“这次狼真的来了。不信拉倒。切!你不也说了这辈子不会再谈恋爱,这又算怎么回事儿?”她抱臂回暖,提到程宁远一副已然放下的表情,神色自若地问他们:“你们这算在一块儿了吗?”
池牧之努嘴,“问她。”
“哇!妹妹!”庄娴书看着池牧之给李铭心系安全带,红唇一扬,露出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