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想到‘我的初儿啊,再忍耐一下,再忍耐些时日,我们很快就熬出头了。’ 刘姑姑决定从最基本的行走和行礼教起,她清了清嗓子讲了起来。 李清寒听着那些成文或不成文的规定,内心想法从刚开始的‘简单得很’变成了‘什么玩意儿?’ “沈小姐,”刘姑姑拿出了两只步摇,“我为您把步摇带上,您先走两步给我看看。” 李清寒回过神来,头微低应道:“那就麻烦刘姑姑了。” 刘姑姑把两支步摇插入李清寒的发中,左右各一只,李清寒按照刘姑姑刚才说的那样头微微低下,步伐偏小,速度不快不慢,头上步摇上面的链子一动不动。 若不是那两只步摇是刘姑姑自己拿来的,那她都得怀疑这步瑶是被做了手脚的。 接下来刘姑姑又给李清寒示范了几遍,给皇帝行的礼,给皇子行的礼和给宫中娘娘行的礼。 李清寒也都是马上效仿了出来,是一点错都没有。 对上刘姑姑有些惊讶但又满意的目光后,李清寒笑着说:“这些年我虽未回来过,但母亲却常教我规矩。” 这话真假参半,李兰惠的确教过李清寒规矩,却和经常二字搭不上边,也从未全面地把宫中的规矩告诉过李清寒,她在李清寒十六岁的时候教过一回,二十岁的时候教过一回,再就是李清寒临走前了。 前两次的教规矩犹如玩闹,最后一次也只是动了动嘴。 李清寒如今才意识到,李兰惠为她地回来在暗中做了许多准备,想到这她心中暖洋洋的,高兴又幸福极了。 刘姑姑也因她的话想起了李兰慧,她没见过李兰慧几面,但却听过许多关于她的传言,不过不管是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的见面,还是传言中的李兰惠都是极好的女子。 她想起了曾经李兰惠帮过自己和那位的事,脸上的笑容变得柔和了些,“不知沈小姐的母亲现在如何?” 崔曼兮听到这个问题后,也看向了李清寒,似乎也在期待着这个答案。 李清寒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崔曼兮,回答道:“家母现在一切都好,身体虽然还不能长途跋涉,却也没什么大问题。” “刘姑姑是认识家母?” “有过几面之缘。”刘姑姑回答得简洁,李清寒也无法从这回答中窥探到什么,崔曼兮亦是如此。 不过对崔曼兮而言,哪怕李兰惠只是被偶然提起,都能勾起她心中的妒火,原本她心里还会有些许得意的,但如今李清寒回来了,她那些许得意似乎也就消失了,心中又只剩下了妒火。 刘姑姑轻抿了一口茶说道:“沈小姐,不知您可把规矩什么的都记住了?” 李清寒轻点了下头。 “既记住了就好,明日入宫时沈小姐不必紧张,放松便可。”刘姑姑说:“紧张反而容易出大错。” “沈小姐,您行走的姿态很好,礼行的也挑不出任何错,老身也没什么可教您的了,就先行告退了。” 刘姑姑起身朝着李清寒弯下了腰,李清寒见状连忙扶刘姑姑起来,哪料刘姑姑突然抓住她的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沈小姐,看人切不可只看表面。您的母亲在奉京之外,旁边坐着的那位不过是府中小妾,和小妾所生的庶女罢了,和您可亲近不了哪去。” 她的语速很快,变脸的速度也同样的快,在把这些话说完后,她的说话音量又变得正常,“沈小姐,可别把我今日说的话忘了,毕竟这都是以后要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