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尊敬你而且始终在追随你。”这话并不是恭维,而是作为协会已经退休的上上上任首席,从平民魔术师到协会至今实际运做的核心负责人,眼前的老人确实有这个能力和资历。 摩挲着一串满溢魔力的念珠,老人劳累般闭上眼睛问道:“那你呢?” “我还在拙劣地学习和模仿,该如何在一群现代魔术师间生活,老实说这有点难,不论是现代的魔术还是现代的生活对我来说都太新鲜了一点。” 老人冷哼了一声,他的魔术方向为“真实”,从来不容许假话的出现,但也不喜欢这个太真实的回答,从世家贵公子嘴里说出来的,就算是自谦的话,听起来都像是天鹅在自降身份,想办法融入他们这一群野鸡野鸭。 在过去的时候,古老的世家往往标榜自己优越的魔术血统,而把以协会为首的平民魔术师们视作野货,这些年随着世家与协会势力的此消彼长,越来越多的落魄世家都选择了和协会妥协,但长久以来的宿怨可没那么容易化解。 协会一方面摆出大度的姿态欢迎来自世家的魔术师,另一方面也不得不提防他们的拉帮结派和对协会现有制度的瓦解,这种隐形的矛盾具象起来,大概就是协会每个月要处理的魔术师间十几场冲突罢了,这倒是在首席的职责之内了。 过去从未有过会长和首席都出自世家的情况,这让协会内部察觉到了危机感,但制度如此也无可奈何,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会长虽然是入赘的世家但仍旧承认自己平民魔术师的出生,而首席早已变卖了全部的家产,像是与祖辈切割得干干净净。 “明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我们也没那么不近人情,如果真的出格了,我们也会采取行动。” 老人的职责正与此相关。 伊莱像是没听出他对自己的怀疑,面不改色道:“大概是已经为自己的肆意妄为付出过代价了。” 他虽年轻,但仿佛有着超乎年纪的阅历和理性。 “你们世家的魔术师都这样吗?无论是你还是会长。”老人幽幽感叹,“都年纪轻轻就像是一副要入土的模样。” 伊莱把话题转离了自己,“我还没见过格雷会长,听说他是个不太好相处的人。” “是有点吧,你不是刚刚从他家里被赶出来吗?如果不是怕你们交恶,我一把老骨头也不至于这么赶过来。”老人没有隐瞒自己灵通的消息,“格雷当了多久的会长了?十五年还是十六年,总之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抱着没满一岁的夏洛特,现在都过去那么久了。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夏洛特就有点儿不太好相处了,不过也还算守规矩。把人赶出来这种事确实过分了一些,等会长回来了你可以找他告状。” “我还没那么心胸狭隘。” 伊莱为他的杯子添了一些茶,状似无心:“那夏洛特小姐身边的那位呢?” “你说潘提格拉小姐吗?你已经见过她了吗?” 老人记得自己在会长那儿见过她,一个阴暗难解的美人,美得像是一种畸形的病征,使她有别于人类固有的不完美,她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或者只带着自己异族的仆从,很少出门、社交寡淡,漂亮的脸上总是挂着冷漠厌世与不近人情,只有在她无意松懈的时候,才会散发出诸如腐烂的玫瑰般的丰郁。 好在大部分时候她极有自知地用了秘法来掩盖其表,使其看上去只是外貌出众、性格孤僻而已,若非老人精于此道也会被她蒙骗过去,如此的暧昧模棱也让老人下意识地不喜欢她,但格雷会长以少有的坚定不顾反对地把她带了过来,并公开宣称其身份为撒迦利亚·撒凡洛的后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