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残忍又恶心,但实际效果还不错,用在掩盖一些东西上也同样适用。”说起这些,摩根熟稔得好像亲身经历,但点到即止,“好了,点火吧。” 卢拉卡依言点燃了楼道里的火把,高温与光照对于被迫显现的影魔来说就像是在伤口上撒盐,痛苦会让他们退却到光照之外,无法被人耳接受的惨叫声让整个空间都充斥着阵阵阴风,这种过程持续到在楼道一角的墙壁上清晰呈现了一个女孩儿的侧影,连头发间的空隙都那么分明,她还维持着下楼梯的姿态,活泼地蹦蹦跳跳。 想要把人搬走不容易,但想建立一个魔术链接非常容易,再用影魔的肉酱(姑且这么称呼吧)糊在上面,这些根本不起眼的日常生物有着最完美的自我隐藏和气息隔断能力。 “她还活着吗?” “很难说。” 摩根戴上手套,沿着影子边缘摸索了一会儿,幽深的瞳孔缓缓地转动了起来,如同保险箱内在校准的精密齿轮,很快就眯起眼睛中断了这种异常,深入—— 整只手都没入了墙壁。 最先被拽出来的是一条胳膊,干瘦如柴血肉尽失,被包裹在影魔透明的血肉之下,一定要形容的话就好像被从水里捞出来的新鲜木乃伊,萨尔瓦特隆家的收藏里就有不止一具。 夏洛特的目光转到摩根的身上,某些恶劣的兴趣爱好被激发,她不自觉地咬住了舌尖,绿莹莹的瞳孔闪烁着兴奋。 摩根正全神贯注与于眼前,她先把胳膊放在了地上,然后是头部,胸腔,腿骨,胫骨……一个个被掏出来,在地上拼出了一个完□□干的人形,干瘪的眼球陷落在更干瘪的头颅里,只有衣服保持着几乎全新的状态来帮助维持残破的躯体。 “在给她的父母之前,先让协会的人先来收尸吧。” 这就是夏洛特要负责的部分了,但夏洛特正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指甲在看不见的地方死死掐住了肉,她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地上的尸骸,只有疼痛才能抑制自己笑出声来。 “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怎么找到你的。” 那可就有点复杂了。 这件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摩根还在温彻斯特的小巷子里开着一家神秘学商店,每天正午营业两个小时,卖些在正统魔术师眼里引人嗤笑的小玩意儿,提供塔罗牌占卜和通灵板对话之类已经被魔术协会彻底认为是无稽之谈的东西,商店的经营日常入不敷出,直到被一个自称来自魔术师协会的家伙找上门。 协会:“邪恶正在这片土地上复苏,现在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摩根起初是拒绝的,但他们真的给的太多了,开出了一个她根本无法拒绝的报价。 …… 事已至此。 魔术师协会—— 伦敦的恶性事件证据确凿地与魔术师有关,维多利亚女王和她的政府都表达了不满,即使是魔术师也不是很想和轻易和国家机器作对,这让协会上下都忙得焦头烂额,尤其是首席过度期间的临时指挥官,他正急需一个人来替他排忧解难(背上黑锅)。 而今天刚好是新首席上任的第一天。 于是当那个二十出头,有着张能在人群中一眼出挑的完美容貌,体态利落的在任何审美中都称得上是异乎寻常的成熟,一身纯白的魔术师打扮的男人踏入协会的第一时间,临时指挥官带着他的班底们以谢罪的沉痛低下了头。 “您可以叫我高塔,或者序列XVI,擅长诅咒类的魔术。” 擅长诅咒的魔术师往往不会示人以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