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排字并立,心中很是满足。虽然这两排字的好坏有天壤之别,可慕雪的快乐依然不减。因为她觉得,这样的两排字从审美角度而言搭配还是很协调的。不是她的映衬,怎能反应秦真的字好呢? 秦真见着雪雪二字,心头便有疑问。见了她的字,更想摇头。可是见着她脸上的得意笑容,从心底里又对她的这份孩子气觉得可爱,觉得欢喜。 慕雪按照现代的习惯,又在下方,从左至右横着写了几个字做了个注释,曰:“小住两日,很是留恋。” 写完,她便玩心又起,趁秦真不注意时,便拿着笔在秦真的鼻头点了一下,然后甩下笔跑得老远。 可没跑出几步,就被秦真从后逮住。秦真举着手里的笔,望着她因为心虚而微敛的眼睫,眼里满是捉狭道:“你说,这会儿我该从哪里下笔才好?” 慕雪左避右闪,可秦真执意得揽住她,不让动,硬是要写。 慕雪忙慌乱的举着手,推搪道:“就快走了,就别闹了。再说,你是男人,该气量大些的嘛,怎么能这么睚眦必报的?” “‘睚眦必报’?你是承认对我做了些不好的事情了?否则哪谈得上‘报复’二字?” 慕雪不认,“哪有不好?只是玩笑耳!” “好,那爷来告诉你,这不叫‘睚眦必报’,这叫‘礼尚往来’。”说着他便霸道的落笔—— “真之所有”四字清晰地在她的小脸闪烁,秦真满意得望着她笑。 慕雪欲要抹去,秦真却拉开她的手,硬是不让。他指着不远处的的镜子,对她得意道:“看好了,再擦吧。” 慕雪立即跑到镜子前,看完一阵气恼,她一面拿起帕子抹去,一面嚷道:“我就点了你的鼻头一下,你却写了四个字,不公平!现在,你也要给我写四个字才公平!” 说着要夺秦真手里的笔,秦真哪里肯让,只道:“我这是厚礼待你!哪能小气让你再还回来?” 慕雪转而来到书桌旁,拿起自己刚丢下的毛笔,来到画板前,在哪行小字前又补上几句:“四四身心,都归慕雪。物权所有,不容侵犯。雪雪戏四,分属应当。小奴隶四,应该听话。若敢戏雪,应打PP。” 写完,慕雪心里一阵欢喜。再瞥了一眼上头秦真亲写的一行字,慕雪更乐,因为这首打油诗就等于是秦真默认的。 而此刻的秦真,因为她的身子挡住视线的关系,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这排字。 当秦真走过来想要看清楚时,却被慕雪拉起手道:“好了,别闹了!走了,走了啦!否则晚了,耽误了启程就不好了!” 秦真自然没有移步。慕雪见他狐疑,于是若无其事道:“那我先去洗脸,待会再拿毛巾过来也给你好好擦擦。”接着,她便大方地让开了。 因为字体很小,而且又是简体,还是从左至右排列的,所以慕雪肯定秦真看不懂。对此,慕雪很得意,心里窃笑:想秦真这个才高八斗的古代人,也有为中国文字栽倒的时候,居然不认得她写得东西!嘿嘿,难得秦真文盲一次!Wonderful! 秦真果真烦恼的很,看了许久仍旧不明所以,但他肯定不是好话。遂决定要揭了这张纸带走,回去好好研究。慕雪在觉察他意图前,立刻用将帕子递到他眼前,“快擦擦,擦干净我们就走吧。莫要让他们等得着急了。” 秦真狐疑地望着慕雪。 慕雪为了心中刚萌生的“大计”,则两手交叠在背后,互相掐着,拼命忍住大笑的冲动,回以一脸坦然。心中默念:小不忍则乱大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