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露出笑来,他细细看了看霍迢,察觉了不同:“小迢姑娘的耳坠子,可真是漂亮。” 霍迢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坠,笑得更是开心:“李公公不愧是在乾清宫当差的能人,这都能看着。” 她就像个小孩子,同好友显摆自个儿新得的东西,特意伸长了脖子,在李玉面前晃了晃脸儿,晃得耳坠也跟着哗啦啦地晃:“主儿赏我的。” “格格体恤奴才,待你可真好。”李玉有一瞬笑了出来,可他行事谨慎习惯了,只是一下,神色便收了回去,开口也是夸主子,并非夸霍迢,免得不小心落入旁人耳朵里,令贵主儿们觉得霍迢没有感恩之心。 “那是!主儿待我们一直都好。”霍迢却恍似没大明白,忽眨着眼睛,生来浓烈的面容凑近给李玉看:“那你说,我戴着好不好看,主儿和可心姐姐都说好看的。” 李玉怔了怔,他瞧着霍迢,有些挪不开眼,眼前姑娘生的美丽,眼睛却是清澈见底,脸儿被冻得通红,鼻头也红融融的,教人看着心软。 良久,他垂下了眼睛:“好看,小迢姑娘,自然也是好看的。” “什么叫自然也是……”霍迢的抱怨还未出口,她一侧头,眼眸像是被点亮了:“可心姐姐!” 霍迢连忙上前,接了内务府苏拉手里的那一份碳例,稍稍落后可心半步,可心捧着手中的碳例瞧了瞧,福了一下身:“李公公。” “可心姑娘。”李玉欠身还礼,而后目送着霍迢跟在可心往内务府外走。 看她们走至门槛那儿,李玉正要收回视线,去办自己的差事,却见落后可心些的霍迢偷偷摸摸的转过头来,冲自己又露出一个暖煦的笑来,那一瞬间,如同紫禁城的朝阳,都会融在她的笑眸里,暖烘烘的,李玉下意识回以一个同样挚真的笑,又抬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再看去,霍迢已经笑着转回头去。 回程路上,霍迢小心端着手里的托盘,仔仔细细看着脚底下的青砖路,却听可心蓦地开口。 “小迢,你与李公公何时这般熟了?” “啊?”霍迢茫然地看了看可心,不甚了解:“不算熟,只是见面可说得上话,李公公约莫是看我蠢笨,应付我呢。” 可心失声一笑:“别人都精明做着盘算,你倒自个说自个儿蠢笨了。” “事实如此,认不认说不说的,也没两样。我可羡慕可心姐姐,规矩懂得这样多,行事也有风范。”霍迢开口就显得没心眼儿,大喇喇说着,二人的话题便不知不觉地,拐往别的地方去了。 霍迢却知道,今儿可心见自己与李玉说话的事,到了晚上,便会传进苏氏耳朵里。 苏氏性子脾气好,她最怕的是生出旁末的事来,犹豫着,看着霍迢进进出出地尽心伺候,也确实没什么事儿,终归是王府里伺候的老人,苏氏便也将此时暂且搁置在旁,可心便也不提了。 熬过了春前的乍寒,随着乾隆元年开的好头,春日好时节也应而来至,待天气都暖和着烘了起来,霍迢也换下了沉色的棉袍,换上了宫女规制的水绿色的裙袍子,纯嫔赏的那对耳坠仍然戴着,除了就寝,一刻不曾离身。 宫里的话茬就没一日停歇,这几天说的,多是侧福晋乌拉那拉氏,和各位主儿们的分封。 苏氏料想的不错,侧福晋一进宫,册封的旨意便下来了,上位者们是如何揣度约定的,她们一概没法知道,只领了自己册封纯嫔的圣旨,带着可心她们迁往了钟粹宫。 那一日钟粹宫分外忙活,除了作为主位的纯嫔,还有分来与她同住一宫的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