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难不成是为了祁亭山的悬赏? 但既是为了悬赏,欧阳麟又怎么会死? 从议事堂抬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一两天了。 也就是说人不是在议事堂死的。 而且更奇怪的是,右护法说起欧阳麟时,那若有似无的同情。 同情? 为什么会同情? 还有那句话—— “大概是嫌弃这面具太丑了吧。” 嫌弃面具太丑而丧命? 而身为一门护法,甚至某种意义上说其实是掌门,毕竟这么多年,暮苍门的掌门一直云游在外,从未露过面。这样一个人,在面对门中弟子嫌弃门里定下来的东西,表现出来的不是生气,而是同情。 听到房外有动静,扶珠从床上起来,打开房门。 房门打开的“吱呀”一响起,齐萱将手里的纸一团,纸藏手里,转身手背在身后。看着站在门口的人,问:“你怎么起来了?赶紧去躺着。” 扶珠扶着门:“是有洛湘的消息了吗?” 齐萱沉默未语。 见她这反应,扶珠眼睛的光黯淡下去几分,撑着身体,又问:“还……活着吗?” 背在身后的手攥紧,齐萱这次是开不了口了。 看着扶珠眼巴巴地望着她,她开不了口。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扶珠眼里黯淡的光,最后轻轻一闪,彻底熄灭。 不在了。 洛湘不在了。 ——“谢姑娘,我一定好好活着……” “咳咳咳!” 扶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胸口的血腥气压不住,看到朝着自己跑来的齐萱,扶珠慌忙抬手捂住嘴。 可最后血沫,却呛得满脸满手都是。 想要好好活下去的人,却在最灿烂的年纪死在了这个冬天。 * 扶珠在屋里躺了数日,再出门,这山上已到最冷时节。 昨夜下了一场雪,院子里一片雪白。 不过今日却是个好天气,明媚的阳光在雪上一照,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扶珠站在廊下,抬手挡了挡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 齐萱不知去哪儿了,院子里不见她人。 扶珠从墙角拿起扫把,开始扫院子里的雪。 * 被安排打扫山门前那一坡台阶的人扫完雪,拿着扫把往上走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人站在台阶之上。 看到那人腰间的天字令牌,拿着扫把的小弟子心头一跳,生怕惹麻烦上身,忙低下头,埋头往上走。经过那人身边时,头埋得更低,步子迈得更快了。 然而还是被人伸手拦下。 小弟子一哆嗦。 齐萱单刀直入,问:“大约一个多月前,你从弟子院里抬走的那个天字令牌的人,尸体扔哪儿了?” 小弟子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一个。小弟子抬眼稍稍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天字令牌的弟子…… 应当是有些好东西傍身的吧。 正要开口,忽见出现山门口的人,脸一白,“扑通”跪了下去:“拜见长老。” 声音都在颤。 齐萱回头,见到门中长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