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围棋,入门门槛更低,连小孩子初上手也可以玩得有来有往。 但真论起来,倒也不是全然那么简单。FIR(五子棋)也有自己的竞赛,各种禁手规则……深究起来也很有趣,和围棋算是各有特色。 她这么一说,其实来了兴趣的并非韩继——这人对复杂的规则素来不感冒,不然也不会舍围棋而下五子棋;真正提起了兴趣的,反而是苏栗衡:“开局……禁手……这样一来,的确更加公平,也更加有趣了。” 他琢磨片刻,看向韩继:“再来一局?” 韩继沉默须臾:“无禁手?” 苏栗衡看着他:“……” 韩继看着他:“……” 两人短暂地眼神交锋后,韩继果断扭头:“我开飞舟。” 苏栗衡:“……” 陆昭昭咯咯笑:“栗子你就别为难他。阿继最讨厌弯弯绕绕的……嗯,我来跟你下?” 苏栗衡沉吟:“会不会太麻烦你?” “你说这话,我可要不高兴了,莫非在你心里没有把我当朋友?说什么麻烦不麻烦。” 她说:“谁执黑棋?” 陆昭昭跟苏栗衡下了几局五子棋,或许是因为更有经验,赢多输少。而韩继说着开飞舟,其实一直关注,陆昭昭赢他就大夸特夸,陆昭昭输他就用眼神暗杀苏栗衡。 苏栗衡:“……” 后来又下了两盘围棋,均是和局。但陆昭昭察觉不对:“你是不是让我?” 她跟温影承下棋下多了,隐约就有感觉,而且苏栗衡水准不如温影承,做不到毫无痕迹。陆昭昭狐疑地抬眼看他,不擅长撒谎的谦谦君子默默移开目光。 陆昭昭:盯…… 苏栗衡:“……” 陆昭昭:盯………… 苏栗衡:“…………” 少女灼灼的目光中,少年坐立难安,耳廓一点点染上红晕,半晌清咳一声:“……你方才也有让我。” 而陆昭昭只是继续盯着他看,直到少年眼神闪躲,几乎难以维持平常的稳重,这才弯着眼睛笑起来。 “栗子,”她说:“你耳朵红了哦。” “……!” 苏栗衡这下才是真要破功,以手虚虚掩面,讷讷:“抱,抱歉……” “为何道歉?” 陆昭昭歪歪头:“你又没做什么值得道歉的事……只不过,你这样容易害羞,可是会吃亏的。” 苏栗衡定了定神:“……我也不常害羞。” “真的?” “嗯。” “在宗门里,与女孩子们往来,也不害羞?” “不害羞。” 苏栗衡自然道:“同门师姐妹,礼数做到,没什么值得羞涩。” “哦……” 陆昭昭若有所思:“那就是……你只对我害羞?” “……?!” 苏栗衡本想喝口茶水,闻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咳——” 他这下何止是耳朵泛红,整张俊美的脸都晕红起来,说不清是羞得还是呛得。陆昭昭吓一跳,连忙帮忙顺气;他却更难为情,像只受惊的猫一样拉开距离。 韩继是个粗神经,狐疑地看过来:“怎么?” “没……咳……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