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都没有人跟你开玩笑，你是不是都没有朋友的？” 少年人沉默片刻，说：“我有过朋友。” 有过，就是现在没有，陆昭昭觉得他更可怜了，可她是真饿。 她说：“那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嗷。” 但她又说：“只要你给我吃的。” 少年：“……” 他不说话，用那种很有兴味的眼神看她，半晌才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笑来。 “吃食买来的朋友？……有意思，小孩，你等一会儿。” 凌晨四点看海棠花未眠，是川端康成，凌晨两点在月下的树上吃夜宵，是陆昭昭和神秘少年。 先前少年说叫她等等，嗖的一下就没人了。陆昭昭等了一会儿，肚子要饿扁，他嗖的一下又出现，把她带到树上，给了她一盘菜。 真是一盘菜，一盘回锅肉，看着还是才出锅的。陆昭昭人都懵了，很迷茫地看看他，看看回锅肉。 少年说：“怎么不吃？” 陆昭昭说：“你就让我吃这个？” 她不可置信：“哪有只给人一盘菜的……连主食都没有！再说……你都没有给我筷子！” 少年挑挑眉头：“小孩还挺挑……罢了。” 他低头翻找一下，也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对雕花木簪：“你拿这个凑合一下。” 陆昭昭：“……” 她冲他皱鼻子，做个鬼脸，用指尖捏肉块吃。她饿坏了，不管是坐在树上，也不管徒手吃菜，吃得是津津有味，红衣少年托着脸看她一会儿，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壶酒，自顾自喝起来。 陆昭昭吃得认真，也不管他，等垫了垫肚子，才放慢速度，嘎吱嘎吱嚼一嚼配菜，又扭头看他。 少年曲着膝盖，在看月亮。他拿一个小酒葫芦，一会儿吨吨吨喝几口，堪称牛饮，可是真怪，他喝了半天，那小酒葫芦好像还是有酒，也不知容量是有多大。 注意到小女孩的目光，他侧过头。陆昭昭看到他黑色卷翘的睫毛，长长的，快要跟她现实中的睫毛一样长，真是睫毛精。 “小孩儿，在看什么？” 睫毛精懒散地问，陆昭昭说：“我看你长得很好看喏。” 少年挑一挑眉毛：“你倒是很诚实……嗯，我喜欢。” 他晃晃葫芦：“喝不喝酒？” 陆昭昭十动然拒：“我是小孩，小孩不可以喝酒。” 她现实中也没喝过白酒，只喝过果酒，但她又有点好奇：“酒很好喝？” 少年却说：“不好喝，难喝死了。” “那你还喝？” 陆昭昭问完，自己就懂了：“哦，你喝的不是酒，是寂寞。” 少年噗嗤一声笑，末了咀嚼一下这句话，觉得还挺有韵味：“喝的是寂寞……有点意思。你一个小孩，也懂这么多？” 陆昭昭不太甘心：“我是小孩，你也没有比我大多少。” 少年挑眉：“那可不一定，小孩，只看表面可会吃大亏。” 他捏着酒葫芦，歪着头看她。粉色衣裳的小姑娘，脑袋扎两个小揪揪，啾啾上挂两个绒球球，像个小兔子。不过嘴巴油光发亮，是只吃肉的兔子，真有意思。 他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事，或者说，从前他都醉生梦死，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