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只可惜,张怀贤非但没有相让,竟然还敢展开双臂,将门遮得越发严实。 好,那便让这厮尝尝她宋唐心的厉害,上次没留心让他占了便宜,这次定找回场子。 “三!”她一拳虚晃过,踢出的却是腿。 师父说,这叫兵不厌诈! 可却一脚踢了个空,这个无赖竟闪电般打开门,又闪开身子。 她一脚踢空失了准头,如上次般栽出门去。 “啊!” 她痛呼一声,扑倒在地,这次没有积雪垫着,她摔得甚疼。 “张怀贤,我跟你拼了!” 翻身爬起,她脑子一热又忘了招式,张牙舞爪冲了回去。 ‘砰’的一声后,张怀贤竟然闭上门将她拒之门外。 待她拍着门大喊“无赖开门”时,他在屋内闲闲抱臂抵着门,懒洋洋放声高喊:“来人啊,有小偷,来人!” 宋唐心:“……” 她咬牙切齿地收了声,捏碎了拳头,一抻脖子咽下一万句毒骂。 左思右量后,一提裙摆,一溜烟跑下这片香闺阁楼。 倒是无忧的香闺中人,淡定离开门口,又慢悠悠转回屋内坐下,又缓缓斟满一杯茶。 轻呷慢品中,宋唐心气急败坏的模样尤在眼前,想想,还真是……有意思! 非是与她有深仇大恨,而是那双蕴绿洗碧的眸子里,总是射向他无尽轻蔑,让他心中刺挠得紧。 一杯茶饮尽,门被再次推开。 张华领着个纤挑的女子一转过画屏,来到他身后。 四望屋内,张华警惕道:“公子,方才闻听这边有动劲,可有事?” “无碍,一只没脑子的野猫而已,翻不出什么大浪。” “怎地又有野猫!”张华讶然,又冲他道:“我将无忧姑娘请来了!” 他微微回觑,目光落在身后女子身上,道:“屋内还戴什么幕离,怎么,脸受伤了?” 女子于他身后缓缓委身,无声跪倒在地。 他一面自斟一面轻声:“连着一月推委拒召,还以为你准备此生都不见我。” 茶水声细细淙淙,女子的声音也低柔哀婉,“无忧旦凭公子发落!” “为何不听我的话?”他轻转茶杯。 “无忧十三见公子,公子便让无忧等,可已经等了十年,无忧不愿再等!”女了声音激动。 放下酒杯,他垂眸望着脚下肩头轻颤的女子,低道:“来,坐下,说说吧!” 无忧缓缓起身,含泪坐下,深深望他。 “是我将他们藏在马车里带进去的,也是我在酒中给恶棍下了迷药……后面的事,想来公子也清楚!” 张怀贤缓缓伸出一根瘦削的手根,轻轻将她的幕离白纱掀起一角…… 白纱下是脂凝玉洁般的脸,飞挑的一双凤眸里楚楚含着泪,额角一道结痂的伤口破坏了整张脸的绝艳。 收回手指,他轻道:“我知道,前节使与你和宋伯皆有血海深仇,可这晟洲城里谁又不是?” 无忧取帕于白纱下拭泪:“公子,无忧无颜见你……” 他提壶为她斟茶,向张华道:“华儿,去着盟里的王神医配盒玉容膏来。” 张华才想落座吃一杯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