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老太监将苏婉儿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达:“皇后娘娘说,她是来求和的。” 云帝还没说话,文莹一时按捺不住,突然问了句:“圣女还活着?” 苏晓月将死的消息,她是有所耳闻的。 宫中人人都盛传,今次取了心头血,圣女定要香消玉殒,她心中亦是十分快意。而今得知苏晓月还活着的消息,她怎能不急。 老太监应声道:“是,圣女吉人天相,托了陛下的鸿福。” 文莹有些失望,没再搭话。 云帝阴恻恻地看了文莹几眼,也没追究她抢话的罪责,反倒颇为遗憾道:“呵,她倒是命大。” 听了这话,文莹眼前一亮,正欲与云帝说什么,却听他继续道:“既如此,那朕便去瞧瞧。” 他没再理会文莹,甩手便走,剩她一人留在原地恨得牙痒痒。 苏婉儿没再留在圣殿,而是回了自个儿的小院,还命人将苏晓月也给抬了过去。 云帝一进门,便见苏婉儿如昨日那般坐在桌前,桌上已布好了酒菜,苏晓月半倚着栽倒在旁边的软榻上,芸桃扶着她勉强坐了起来,又给她铺好软垫,似乎在努力让她坐得有些仪态。 一见云帝来了,苏婉儿便站起身给他行礼,芸桃也停下了动作,老老实实地跪下。 云帝没叫她们免礼,直直地受着,还斜睨了一动不动的苏晓月一眼。 苏晓月的脸色看起来竟还算不错,她舒服地窝在那里,破罐子破摔道:“陛下恕罪,我实在是难以起身,您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见谅见谅哈。” 云帝似是被她这吊儿郎当的样子给气笑了,冷哼了一声,倒也没再为难她,默默落了坐。 苏婉儿也没等云帝免礼,见他坐下便起了身,又给芸桃使了个眼色,芸桃咬咬唇便一脸郁郁地退了出去。 云帝见状,又冷笑一声,坐在那儿没动筷子,只是直直地盯着苏婉儿,似是想要看出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苏婉儿也没刻意讨好,仍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三人就这么无言对坐,谁也不先开口。 今日云帝的耐心出离得好,他就这么看着近在咫尺的苏婉儿,毫不掩饰她对自己的恨意,说是求和,也不肯说句软话。 他就这么看着看着,竟看出了几分兴致,近来心中总是翻涌的烦躁之意也渐渐散去,有种莫名的久违的惬意。 苏晓月的面色仍是苍白的,她偶尔咳嗽两声,显得这静谧的室内更加寂静压抑,而后便盯着盖在自己身上的锦被上的慕兰花纹出神,也不愿率先打破这份沉寂。 一直坐到夜半子时,外头隐隐传来敲响的钟声,苏婉儿才淡淡说了一句:“云楚,做个了断吧。” 云帝玩味地笑了笑:“你想如何了断?” 苏婉儿没直接回答他,侧过脸看了一眼闷不吭声的苏晓月,而后才说道:“你的花已养够了吧,放过月儿,送她出宫去。往后,我在这里陪着你。” 云帝忽然笑了笑,像是听见了极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条件?难道我不同意,你还能走不成?” 苏婉儿盯着他的眼睛:“我的心也在这里。” 云帝不说话了。 他知道苏婉儿是认真的。 可他实在想不明白,她究竟从哪里来得勇气,能跟他这样言之凿凿地交换条件? 难道她就笃定了他会同意?她苏婉儿的一颗心,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