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晚上擦奖杯和楼梯扶手,而艾弗里不仅要写检讨还要去打扫厕所。 “……梅林的胡子,已经熄灯一个小时了!”艾薇说。 走廊里漆黑一片,玻璃窗映射着破碎的月光铺在盔甲,大理石上,透出一片苍白的光影;壁画们都熟睡了,有些传出均匀的鼾声。 “用不用我们送你回去,你自己不会迷路吧?”阿斯笑着说。 我们笑了起来。“离我远点,你们这群聒噪的青蛙!”艾弗里气恼地离开了。 我们在黑暗里拉拉扯扯地走着,艾薇问:“我们这算夜游吗?” “算吧。”我答道:“但是不用担心遇到费尔奇。” 八楼走廊的尽头挂着一副肖像,一个非常富态的穿着一身粉色衣服的女人揉了揉眼睛:“……天呐,你们回来得可真晚,口令,孩子。” “凤凰羽毛,抱歉胖夫人。”克鲁修说。 只见这幅画摇摇晃晃地朝前移去,露出了墙上的一个圆形洞口,我好奇地向里张望,可惜什么都看不见。 “我回去了,明天见!”克鲁修站在洞口说。 “拜拜!”我们同他道别,向楼上走去。 我在队尾,黑暗里克鲁修仿佛深深地凝视了我一眼:“晚安。”他笑着低声对我说。 “晚安。”我最后冲他挑了挑眉。 阿斯在前面说竟然第二周就被处罚了,语气似乎很骄傲。艾薇给了他一拳,为自己即将逝去的睡眠时间哀怨悲伤。 “到时候你把你的活都交给阿斯好了,省得怪累的。”我淡淡地说。 “你这是人话吗?!”阿斯抗议道:“你看我这细皮嫩肉的,像干粗活的人吗?” “茧子都是磨出来的,好事多磨。”我无情地说:“反正这肯定不是你最后一次被罚。” 公共休息室里的星空穹顶熠熠生辉,原本以为只有在天文课能看到的星河奇景,原来每个夜晚都在独自闪耀。 “对不起。”一直保持沉默的戴维斯终于在要回宿舍的前一刻开了口:“是我太软弱了,差点害了你。”他抓着衣角低声说。 “原谅你了。”我向他伸出手:“以后艾弗里再欺负你,就来找我!” 他犹豫了一下,和我握了握手,感激地看着我。 回到宿舍后我们强撑着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不约而同一头栽倒在床上,艾薇刚躺下就睡着了,这祖宗,我还得起来给她盖好被。 “作为唯一没被罚的人感想如何?”缩进被窝后,我懒洋洋地低声问戴贝丝。 “感谢梅林没让我脑子一热跟着你们飞上天。” 我笑了出来。 片刻之后戴贝丝在寂静中开口:“凯瑟,告老师这一招好像实现不了让艾弗里不再纠缠你……” 我翻了个身:“刚才我就想明白了,像他这样的狗皮膏药一旦粘上就甩不开了。” 又是片刻的沉默:“要不…我把他做掉吧。”戴贝丝平静地开口。 我一个激灵,抬起头在黑暗中追寻戴贝丝的轮廓。 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了一眼我震惊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我开玩笑的。” 我的脑袋立马垂了下去:“……如果是你的话,我真的会信。” 第二天我坐在礼堂里吃早餐的时候,灵魂大概还停留在梦里,所以当戴贝丝制止我把餐巾纸拌进燕麦里的时候,我还迷迷糊糊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