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小跑跟上。 晚星眨着眼,像少女看着心上人的眸子,晶亮闪烁。 ~~~~~~~~~~~~~~~~~~~~~~~~ “后来每次少宗主他们下山帮忙解决附近妖兽动乱的时候,我都悄悄溜出去跟着,一来二去也混进了宗门,只是长老们看我已经过了修习重剑的年纪,没人愿意收我做弟子,我只好自己赖着咯。” “总之,我对少宗主是一见钟情,那时的他像天神降临,拯救无辜少女于危难之中,太英俊威武了。” 许衡听完婉玲儿的故事,眨了眨眼,原来是这样。 可是…… “救了你们的不是大师兄么?” “嗯?啊……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他又没有少宗主那样俊美……哎呀我也讲不清啦,睡觉睡觉。” 许衡对“喜欢一个人”这件事依旧云里雾里。那是当然的,她不知道“一见钟情”多是“见色起意”,婉玲儿的“初恋故事”只怕是会让人更加困惑什么叫“喜欢”。 ~~~~~~~~~~~~~~~~~~~~~~~~ 这边厢充满少女心事,那边厢少年们也各有所思。 练功结束后的谢存意稍作休整,从架上取下重剑,摘下剑套,在剑身上滴上几滴麒麟花汁,取出一块妖兽皮开始细细擦拭剑身。 自从谢存意筑基并分化火灵根后,他便开始每日用麒麟花汁浸润重剑,以期给重剑多一些亲火的元素,这样对重剑材质的提升见效甚微,但谢存意乐此不疲。 擦拭重剑的过程一方面让他更深地感受到自己与剑的联系,一方面让他有了一个熟悉且安全的心理环境,可以让他停下来思考一些白日静心练功时无暇思考的问题。 比如过几日的历练;后厨最近都没做的椒麻鸡;许衡将自己从擂台上拉起时发梢处飘来的香气:她击溃自己时的毫不费力;听师弟师妹们八卦说父亲见许衡第一面就提出入门弟子邀约;父亲闭关出来听说自己对剑输掉后的严厉;大师兄欲言又止的沉默…… 擦拭重剑的手越来越慢,谢存意不知不觉停下了。 其实这些日子他已经很久没有全神贯注地投入训练当中了,他总是忍不住想到父亲听到自己对剑失败时的眼神,这样的眼神贯穿了他过去十几年练习重剑的全部人生,不管是他成功还是失败,父亲总是沉默地背手望着自己,眉头轻皱,这皱起的眉头好像从父亲了解他骨体不足之后便没有松开过。 自己好像总是无法令父亲满意。 即使总是练功到最后一个离开练武场;即使从八岁起便已经一次不落地参加其他弟子十四岁后才会去的下山历练;即使努力成为宗门筑基年纪最小的人,等等等等,没有一件事让父亲脸上露出笑意。 父亲只会在自己因为练功太晚睡不醒错过晨起功法诵读时皱起更深的眉头;在自己更为年少时因为历练而受伤后投来不赞同的眼神;在自己与刚来宗门的散修对剑失败后让师兄加强对自己的训练,一句不提他筑基一事,明明他一眼便可以看出自己筑基的...... 筑基前谢存意想过些什么呢? 等自己成为宗门筑基年纪最小的人,父亲一定会舒展眉头,拍拍他的肩膀吧;如果他分化出和父亲一样的火灵根,父亲一定会挑选一把自己过去趁手的重剑作为他筑基之初的过渡吧;或者父亲奖励自己的努力,便去找宁伯支取一些灵石和天材地宝为自己重铸一把重剑。 总之,哪一种都好过现在的只字不提......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