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不常来,一切都照旧,和八年前没什么两样。 夏恬妙画的那幅画用的照片就在这里面,她的视线正停留在照片上。 苏涧月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去打断她。 倒是夏恬妙转过身来,眉眼间都是笑意,他一下子恍惚了,也许是抑制剂的副作用,他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中午。 那天的阳光也和今天一样和煦温暖,他们在黑板上给对方画肖像。 夏恬妙问,“我当时画得挺像的,是吧。” 她也在想那一天。 苏涧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如同被她当头泼了凉水,淋成了落汤鸡一样狼狈,浑身发冷。 三年前的事,他每晚都咀嚼着入梦,她的记忆却蒙上了一层黑色,和他的不一样了。 苏涧月的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他看了看那张照片,回答,“是的,很像。” 假如苏涧月迟钝,他或许真的可以做到忽视她说话夹枪带棒。 可他偏偏最敏锐,最清楚。 夏恬妙鉴赏着男人的神情,满足地笑了笑,说,“走吗。” “好的……”他沉吟了下,说,“换一件外套吧。” “?” “停车场可能有人在守着你。” 夏恬妙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说不定,她现在已经上了实时娱乐新闻。 她没拒绝,“好。” 苏涧月到更衣室找了件自己的白色运动服给她。 夏恬妙穿上,成了Oversize款。 两人一起并排往地下走,没有任何交流。 苏涧月被她的话扎得肉疼,他怕了,怕她的暗箭他躲不过。 夏恬妙的车停得离出口更近,苏涧月在一边等着她先走。夏恬妙开了锁,问他,“下午和朱公子打球吗?” “对。” 她提议,“中午一起吃饭吧。” “中午……带你到朱奕家吃烧烤吧。”苏涧月说,总得客套一下。 原来他中午有约。 “我可以?”夏恬妙问。 她要来吗? “当然。”他说。 “可是……”夏恬妙看了看自己的运动服,朱公子的客人肯定是上流社会的帅哥美女,她只是一身简单的运动装,“我没换衣服。” “这一身就很好,今天打球,大家都很随意。”明明是被扎得很痛,但得知她要来,苏涧月被扎破的伤口竟然开始慢慢愈合。 这种感觉,像是与狼共舞,手在狼手里,命在狼嘴里,还要和狼共同配合完成一只具有观赏性的舞。 真是,危险而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