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安然觉得原先寿星堂的人最多也只能找回三十几人,这些人不光打理西院还打理东院。 蔷薇花墙边,安然坐在一块圆润的大石头上,抬头望月思索。 一人走到她旁边,同样坐在石块上,问:“皱着眉头在想什么?” 安然不用看都知道来的人是顾烨,道:“我在想樊娘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为何会碰到那样一个烂人?烂人也罢了,樊娘竟然为了这个烂人跳河,还不肯和离?” “父母定下的婚姻多半如此吧。你问我,我也说不清楚。”悄悄递了一个玉葫芦给她。 “这个是什么?” “你喝了就知道。” 安然喝了一口,发现是上次喝过的桃子饮品,上次她多喝了一些,觉得味道不错,道:“我还想不明白薛还为何突然同意和离,会这么急的当天和离?” “你一定会想明白。” 安然转头,感动于他的相信,她的本事有一些是他培养的,对他有一些感激之情,正好看见他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他盯着她丰润粉色的嘴唇看,心道,安然,你会想明白很多事,但是你想明白我的心了吗? 他刚俯身下来,安然突然想到什么,道:“我知道了,是外面的女人怀孕了,是外面的女人催促他快点和离,他不想要儿子薛缘,是知道自己未来一定有人养老送终……这样的人就应该让他断子绝孙。” 她喃喃自语,“我该不该将自己的判断告诉樊娘呢?” “安然,你光顾着他人的婚姻,一口一个和离,说什么断子绝孙,可曾想过自己的婚姻?”顾烨板直了身体,不再动其他心思。 安然冷静下来,道:“婚事不由我做主,我的八字红纸都还在许公子那里,这事儿,顾公子不是很清楚吗?” 安然若不能够拿回八字红纸,不管多少年后都不能嫁给其他人,就算自己想嫁,对方想娶,都只能自己偷偷嫁,什么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想都不用想。 安然苦笑,“这么好的月色,说什么婚事。还不知道绢儿未来的婚事会如何,我只想将现在的事情办好了。你看我现在看见樊娘这样,就像看见了自己的未来,但是我不会像她那样因为失败的婚姻而跳河。” “安然,你不相信婚姻?” “我是不相信婚姻真能够给女人带来幸福,幸福是靠自己创造的,而非男人给的。” “如果……如果安然,未来……未来你能够遇到一个比许昌更好的男人呢?” “那也是未来的事情了。” 未来,有没有都不是定事! 不知道聊了多久,聊得手里的玉葫芦都喝完了,安然困得倚靠蔷薇花墙小憩。这些蔷薇花品种特殊,都不带刺,安然睡得很安稳。 顾烨心疼地轻抚她的脸颊,这一个多月的大牢生活她一个字都没有提。他派了人进万年县大牢,清楚她在大牢里的一举一动。 固然她在牢里结交了周化和芸娘等人,让自己在牢里的日子好过一些,但是牢里的生活绝对非常简陋,洗澡喝水都只有冷水,没有睡多久便会被狱卒惊醒,被狱卒喊着去干活,大牢里的人大多睡眠严重不足。在长孙府里的三年半,他表面严苛,可如何真正有让她受过这些罪。 “安然,未来许昌若敢负你半点,我长孙烨绝对不轻饶。”顾烨对着她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并未惊醒了怀里人。 知否,知否?仍是花红叶绿。 $. 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