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除了他,还能够有谁呢?” 彩绢想起这段日子司徒待她的强势样子,明明订婚前这个男人不是那样的,订婚前司徒什么都听她的,道:“姑娘,可是我回不了头了,也不能后悔,我已经是司徒的人了!” “我知道。但是绢儿,你还没有真的嫁给他,还是可以回头的。” 赵妈妈道:“姑娘,这段时间我们刚将嫁妆筹齐,秦家与彩绢家刚定下了成婚的吉日,如何好再反悔,而且老奴担心……” 担心彩绢不慎怀孕?安然想得很清楚,“赵妈妈如今也糊涂了,就是担心怀孕,若是孩子生下来,秦司徒不肯照顾,最终苦得还不是绢儿。” 赵妈妈道:“可……” 可女人的第一次太过重要,秦司徒若将这个事儿说出去,还让彩绢未来怎么活,怎么面对其他人。名声都尽毁了,不如就嫁了,刚好彩绢之前还喜欢过对方。若不慎怀孕,总不好打胎,打胎太伤身,赵妈妈考虑的是这些。看起来这事只能够这么办了。 安然没法继续劝。 她一直记得阿娘的悲剧,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阿爷也没有真心相信阿娘,若只是为了所谓的名声,所谓的为了完成任务而嫁人,还不如不嫁。很多人还没想好就投入婚姻中,最终只能够悲剧收场。 安然离开安府后,根据花名册的内容一个个地在城里找寻那些寿星堂原先的下人。有的人住在西市附近,有的人可能住得比较远,若他们已经搬离长安,她只能选择寄信了。 找了一天,还是找回来一些人的。 特别是有些人无处可去,暂时住在长安城的客栈里,她打听了一番,最终找回了一部分人,给了他们顾烨私宅的住址,让他们去“顾宅”办事。 寿星堂原本的下人总共有四十多人,经过安然努力的召集,最终先召回了二十几人,重新与他们签订了文契,从此他们只为她办事。 安然重新回到国意绸缎铺,看见樊娘也在铺子里,原以为樊娘是来接儿子薛缘的。樊娘却道:“安姑娘,我听说了你的事儿,也知道你的铺子在招人。我今日终于还是和离了,想和儿子一起在你的铺子里做事,你觉得我符合招工条件吗?” 安然欣喜:“很符合,很高兴你加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