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人类开始审视这个世界呢?” “突如其来的觉醒?”萧柯窦笑了一声,他睁开眼睛,说:“神创论?” “我在和你认真聊科学呢。”付兰一本正经的说。 “可是你这话的意思很像,神、给予了人类智慧?”萧柯窦偏头。 付兰沉吟片刻,又说:“假使我拿起笔,在一堆线条里划了一条横线,对于那些线条而言,我是不是拥有神力呢?” “谁知道线条在想什么?”萧柯窦说。 他听明白了,付兰是在跟他继续聊,在她的假期开始前,他们的一些谈话。 这次是延续,也是一点深入。 好像有点上升到哲学上,但是他大脑有些迟钝,不是特别能理解付兰的话。 付兰像是在对他说话,又像是在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家伙交流。 她又说:“对于我们来说,思维和智慧都是不可触摸的,人们对它们下定义,进行描述,然后传递给别人。” 萧柯窦眯着眼睛想:对于人不能触摸?所以是有什么,能触碰到那些抽象的概念吗? 他想不出一个答案,事实上,他快要睡着了。半睡半醒间的一切想法,经常是不讲逻辑的。 付兰又等待了一会儿,走到萧柯窦身边,她说: “思维的载体是大脑,在所有已知生物中,人类的大脑与自身体重的比值是最大的。” “虽然这种说法看起来很‘唯心’,但,是先有的思维,还是先有的大脑?” 萧柯窦没有回答,他可能太困了。因为一直在等待绑匪送饭的机会,这让他一天没有睡眠。 虽然身体已经有所强化,但他显然是无法这么长时间无睡眠,还能精神奕奕。 付兰的指甲里弹出了一片肉色的金属刀片。 她指尖向下,对准萧柯窦的眉心。 “如果‘思维’,是某种层面上,真实存在的物质,而大脑是思维的容器呢?” “就像你无法将一升的水倒入十毫升的小杯子里。” “容量只有这么大的大脑,无法让人们理解溢出去的水。” “更何况,这个‘杯子’,还有自己的想法,他会选择自己感兴趣的、能理解的水来接受。” “就像古代的许多人无法理解日心说,因为那是他们从没见过的‘水’。” 刀片逼近了萧柯窦的额头,在皮肤上落下一层阴影。 “所以人类的大脑足够大,使人类可以接受更多的‘水’:那些存在于更高维的物质。” 付兰回到了话题之初,萧柯窦称之为“神创论”的那个问题: “所以它不是突然跑进来的,是它一直都在那里,被一个对此感兴趣的‘杯子’接收到,然后传递给了其他‘杯子’,而人类的大脑,这个杯子,实际上已经数十万年几乎没什么变化。” “聪明的杯子和愚笨的杯子,拿出来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要知道,哪怕是现在的许多‘杯子’,也对它丝毫不感兴趣,无法理解‘它’的存在。” “毕竟只要吃喝不愁,就够了,去追寻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做什么?” “这也不是值得批判的话题,毕竟我们作为三维生物,只要在自己的世界里,成功存活下去、保留自己的、属于三维世界的实体基因就够了。” 现在大可以确定,付兰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