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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3)

,让他歇着吧。”将男人沉重的头挪到自己的膝头,看的常武都有些不好意思的错过眼神去。

瓷勺盛着汤药抵在他的唇旁,但边绥却禁闭双唇,她左手藏在衣袖以及边绥的发下,轻柔的捏了几个穴位,让怀中的人松下来。

果然,昏迷中也紧皱眉头的男人微微松懈,一勺药便顺利的喂了下去。

一旁看着的常武瞪大了眼,成明也是很意外。原本艰巨的喂药,就在夫人手下,轻松解决了。

常武拿着空药碗出去的时候久久震惊。

昏迷中的边绥自然不知道发生的一切,他陷入了冰冷亦炽热的炼狱,眼部传来的疼痛麻痹了他的五感,顺着脊梁而上。

从幼时开始,他已经数不清遭遇多少次这种痛苦了,好像这种痛已经伴随着他一生,与他同生共死,直到死亡。

幼时痛到失去理智时,他意识模糊的起来摸到一把刀,想都没想就往胸口狠狠扎,好在当时李太医守在他身边看到了,握住刀刃一把把刀拽走了。

在意识混沌之际,他感觉有一道冰冷抚上他的额角,那凉意对浑身烫到快灼起来的他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他不由自主的靠过去,就连疼痛都好像减弱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天将破晓之时,塌上的人那灼热的温度终于将将下去一些,他缓缓转醒,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伏在塌边正睡着的人,瞧着是一夜没休息,侧着的半张脸中能看到眼底的青色,本就瓷白的脸此刻有些苍白。

她的呼吸很平缓,像是刚入睡不久。

边绥就这么偏过头看着她,心尖微动。

突然,本来应该在熟睡中的人机械的直起身子,眼都没睁开,手便搭在他的额头,然后侧过身略弯下腰。

他突然知道在昏迷时那冰凉是什么了。

水声打破屋内的寂静。

孟承响困得睁不开眼,她一宿没睡给塌上的人擦冷水降温,两个时辰喂一次药,现在感觉人都是木的,偶尔小憩一下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边绥的额头看看还烧不烧,下一件事就是拧帕子。

拧干毛巾刚直起身,眨巴着眼勉强睁开眼,下一秒对上的就是那双深邃的眸,吓的她当场清醒,举着帕子停下手里的动作,两人目光交汇,边绥向来是都像一把出鞘的利刃,紧绷着,压得人喘不过气,如今因着病,将这些凌厉的气势短暂的放下。

平静的看着她,可那双眼睛又带了几分孟承响读不懂的东西。

“你...你醒了。”她回过神来喊屋外的成明,“殿下醒了,快叫李太医来。”然后放下帕子,站起身,给赶来的李太医和成明等人让出位置,退到人后。

他的目光一直没变,跟随着她的动作,隔着人与人的缝隙,直到她转身出去将门带上。

“殿下,间隔又短了。”李太医面色沉重,手指捋过花白的胡子。

边绥支起身子结果成明递来的药,本来这药是孟承响应当喂的,但如今他已经醒来,自然不需她动手,“辛苦你们了。”

他知道每次发作,身边跟着他的人都要连着受罪,尤其是成明常武两个人。

成明沉思片刻,决定还是告诉主子,“殿下,是夫人为您喂的药。”

边绥英挺的眉微不可查的皱起,向成明投去质疑的目光。

她?

*

东宫内。

李越扬背躬着,脊背发凉,反观他身边的周清砚却脊背挺直,仿佛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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