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怎么不叫醒我?” 黎明时仍穿着上次那套银色丝质睡衣,站起身来,在这破破旧旧的小房子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在冉兮九的嘴巴比划了一下,逗她:“擦一下……” 冉兮九尴尬地胡乱在唇边擦了一下,黎明时看着她的动作,想到了刚刚她温热而柔软的唇,耳根发烫。 他心里苦笑:杀敌八百,自损一万。 冉兮九将自己的房间让给黎明时,自己到爸妈的房间睡,才躺下,那位麻烦人的主就过来敲门了,她小心翼翼开了一条缝,只见外面那位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抱着她的公仔抱枕,一脸傲娇:“在黑暗的陌生环境里我没法睡。” “那你开灯。” “太亮了也不行。” “那你开个小夜灯。” “我不要。”理不直气也壮。 “你是怕鬼吧?”冉兮九挪揄。 “不准大晚上的说那个字。”搬出老板的威严。 结果就是,冉兮九回自己的房间……打地铺。 房间很小,地上只有一条小过道,空间本来就小,冉兮九还是将地铺铺得尽量远离床边,几乎挤到了靠墙的桌子底下,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黎明时见她防备,好心劝说:“我觉得你还是过来一点好,免得撞到桌子。” 冉兮九连脸也蒙上,说:“不用不用,黎总安心睡吧,我这样挺好的。” 黎明时不无担忧:“地上会不会有蟑螂啊?” 冉兮九:“放心吧,要是有蟑螂,也是爬到我身上,不会爬到床上的。” 但鞋子不合脚总归是要摔到的。 黎明时往床边走的时候,自己拌了自己一跤,一个趔趄,为了不砸到冉兮九,生生在空中转了下身体。 冉兮九本来正说着话呢,那男人就要砸下来了,说时迟那时快,她赶紧往桌子那边凑,给黎明时腾多一点落地的空间。 黎明时摔了个狗吃屎,老板威严碎了一地,正正摔在冉兮九和床中间,一只手还压上了一个软糯糯的东西,手感很好。 一个耳光赏了过来。 …… 此时已深夜,刚生病还未完全好,冉兮九累得很,顾不得自己心大,呢呢喃喃沾上地铺和枕头,不久后就沉睡了。 床上的黎明时却燥热难安,等双眼适应了黑暗,趁着窗户外面微弱的灯光,看着熟睡了的冉兮九,心想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的。他捂了捂被打耳光的脸,发现是那只摸到冉兮九胸的手,忍不住用另一只拍了拍它。 待她睡熟,黎明时起身轻轻将她抱上床,自己躺到了坚硬的地铺上。 睁眼到天明,床上的女人还在呼呼大睡。黎明时蹑手蹑脚地起身,整理好地铺,又给她盖好被子,悄悄退出了房间。 天刚亮,黎明时轻手轻脚出了门,上了车,看了看副驾上那条被割断的安全带。心想这车本来只是打算临时租一下,要不就买下来吧,以后万一要来这城市,也方便的。 * 黎明时办公室里。 刘荆舟赖坐在沙发上,赶也赶不走。 “据我所知,你也没回黎家啊?” “所以两天都在八公市?” “小冉今天请病假啊,出什么事了?” “不然我来问问她,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