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有人踩着画卷边缘,不自知入了她眼里的画。 或许是状态还没有调整过来的缘故,刚一起床就在同一个屋檐下看见了年轻男人,让陶竹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 她甚至不敢看他的脸,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快速低头。 不经意间,她看见他穿的九分裤,裤脚一圈随意挽了边,露出清瘦的脚踝,更显得那双腿笔直修长。 他的腿越来越近,陶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和耳朵在发烫,在两人离得最近时,她匆匆用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快速说了声:“俞白哥好。” 心脏都要跟着这四个字从身体里跳出去了。 分明以前也在同一个屋檐下住过的,但是眼前的这个蒋俞白带给她的感觉和三年前完全不同,陶竹不明白为什么,只想快点逃开。 她低头往左,那双腿也往左。 她往右躲,那双腿也往右。 她不动,那双腿就闲闲地站在她对面,也不动。 那么大的地方他不走,偏偏要在她面前,不是故意找事是什么? 陶竹忐忑却又没办法,硬着头皮慢慢把脸抬起来,却也只是水平视线看他胸口:“你、你干嘛?” 蒋俞白不答反问,垂睨着她:“出去玩儿?” “嗯。”陶竹紧张地都想去厕所了,“想去故宫。” “还玩儿呐?”他逗孩子似的,拖腔带调地慢悠悠问了句:“学不上了啊?” 他就这样,说出来的话总觉得是在气人,事实上陶竹也确实被他这个悠哉的语气气到了,但她却不敢直面反驳,毕竟她来北京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读书。 陶竹解释道:“我妈妈说了,她今天没空带我去。” 蒋俞白抽出环在胸前的手,食指和中指交叠,反手在她头上落了个轻飘飘的脑瓜崩:“考个试,还不能自己去?” 他指尖微凉,落在她滚烫的脑门上像一滴冰水掉进油锅里,短暂凉了一瞬后,她从额头烫到耳根,声音微微发颤:“我不认路。” “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