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揭穿她。 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不是青衣就是花旦,其实对于听戏林曼婷本身是没有什么太大兴趣的。只是平日里爱和白淑珍一起打打牌,日子久了,听戏自然也是要一起的。 “还以为你是看上了台上的丘棠……难得啊,难得啊……”听白淑珍那么一说,她定睛朝戏台子上一看,那人脸上涂着颜色艳丽又厚重的油彩,一身花旦行头,言语间仔细听还是能听得出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看坐姿和形态,又和姑娘无异。 一楼的人们开始鼓掌,随着丘棠的最后的动作,戏曲也到了尾声。 白淑珍抑制不住的跟随人们一起鼓掌,那兴奋的模样差点就要从座位上跳起来了。吩咐身边的随从打赏,好几枚银元就直接被扔在了台子上。 像是感受到来自白淑珍的偏爱,丘棠的视线搜寻着朝这边来了,白淑珍右手碰了碰林曼婷的手:“你等我一会儿……去去就来……” 林曼婷不说什么,点点头,继续嗑着瓜子吃着花生,继续看下一场戏。 白淑珍什么心思,林曼婷一直都知道,别说大棠师傅,小棠先生,对于白太太而言那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她的一个眼神,一个个动作,哪怕一颦一笑,都能让男人为之倾倒。 半晌,一楼的人们都快散的差不多了,白淑珍才匆匆忙忙的上了二楼来。一边走,一边扣着胸口的盘扣。 还略带些妩媚和风情,脸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 林曼婷了然于心,这种事情白淑珍已经当成家常便饭了。就算她的丈夫邝妙春是外交部副司长又怎么样?关在笼中的鸟终究有一天是要飞出去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看你这得意的样儿……”林曼婷好心提醒她,人多眼杂,即使下人对自己忠心耿耿,也难保外面没有眼线盯着。 “怕什么?邝妙春敢说一个不字?哪次不是要我出马帮他搞定?他连个屁都不敢放,怕他作甚!”白淑珍压根没把丈夫放在眼里。 外人面前,邝妙春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外交部副司长,在白淑珍的眼里,他只不过是个出卖老婆灵魂的窝囊废。 自己就算是交际花又怎么样?那也是邝妙春的无能造成的,她从来不是心甘情愿。如果能在寻欢作乐当中找寻属于自己的快乐,也未免不是一种苦中作乐吧。 林曼婷和自己不一样,他父亲只是简单的商人,处理一些商场的事情就行。但是在政界,可比那里复杂多了。 “不管怎么说,表面上要过得去。低调些总是好的,出了什么问题我也没那个能力帮你。”林曼婷好心建议。 “那是,只有你这个好妹妹替我着想。哦,对了,还记得你婚礼来的女傧相吗?那个叫,叫什么,倪莎来着,对,是倪莎。” 花生吃多了有些口渴,林曼婷端起面前的绿茶喝了一口,便问:“怎么了吗?” “倪莎说有个表弟,你结婚时他也来了,恐怕你那时候忙着没曾在意。倪莎托我帮忙问问,可有什么合适的女孩子给物色一下。她表弟条件不错的,长得一表人才,又是同济医院的医生。” 林曼婷不知道这号人物,自己结婚时来的商界宾客太多,一杆子能打翻八条船,散的到处都是,她还能记得谁? “是吗?” 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她还没发话,这回轮到白淑珍开口了。“我记得你两个妹妹都去日本念书去了,快回来了吧。等她们两个回来,你可以安排一下。你还别说,思歌那身段,那样貌真的是一等一的完美。嘉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