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还描述着宋晞文很早很早就出门,是天蒙蒙亮的时候走的。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宋晞文出门干嘛去了。 除了见那个妖精,她想不明白大清早宋晞文出门能干嘛去。 饭都吃不下,都被气饱了,推开下人们的阻拦,林曼婷在府邸门口拦了一辆人力车。但是她不知道关若青家住在哪里,只能和师傅打招呼说随处转转,钱不是问题,最好是绕着北京城都转一圈才好。 话说大清早宋晞文就出门了,轻车熟路的就来到关若青家门口了。他就像个贼一样,站在她家巷子口,远远的站在那里,像块木头一样。 仿佛就这样站着,看着,就可以和若青离得近一些。 结婚的事情太过于匆忙,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对若青一样,宋晞文何尝不是呢? 因为来得太早,宋晞文黑色的大衣上沾染了路上植被的露珠,还有空中雾气凝结下来的水珠。 有人从屋里出来,费力的把门口的木门打开,就着蒙蒙雾气中泛起的鱼肚白,开始在门口的井水打水。寒冷的冬天,接触到那冰冷刺骨的井水,手指头已经被冻得通红。 他伸手将帽檐压下来,看见不远处的女子已经来来回回在门口和屋内跑了多回。 这一早上她都没有停歇,烧水给母亲洗漱,吃药,做早饭,洗衣服。 他好希望此时此刻自己能够出现在她的身边,帮她分担这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但是他不能,他身上还有其他的使命,至少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出现。 站定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宋晞文准备离开,一个转身没有注意,踩上了身后的枯树枝,发出声响,惊扰了门口正在忙碌的若青。 若青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人盯着自己,每次自己一回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还觉得自己像是产生了幻觉一样。 突然那声被人踩到树枝的声响被她听见了,她立马回头起身追了过去, 可是,巷子的尽头处,依然没有人。 她只好悻悻离开,没有注意到拐弯处那双黑色的皮鞋。 毅然决然的离开,宋晞文怕自己再不走,就会立马出现在那个女人面前,抱着她,捧着她的脸,仔细的端详,然后说出那一大堆肉麻的情话来。 逛了一圈,林曼婷很是失望,被车夫载着逛了一个多小时了,别说关若青了,就连宋晞文的影子都没看见。 车夫累得不行,总是停下来喝了几口水,见车上的女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好意思的说道:“夫人,您看,这都一个多小时了,这个点是我们吃饭和换班的点儿了,您还没找到你想要去的地方,要不您让我先吃个中午饭?” 见车夫已经疲惫了,林曼婷没好气的啐道:“没用的东西!” 说着甩下几枚钱币,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是林家大小姐,日常出门车接车送,这人间疾苦她又怎么能够感同身受呢? 自己停在这街头,漫无目的的走着,她心想,就当做是自己一个人来北平游玩罢了。 可人生,偏偏就是那么巧。 中午时间,若青来院门口倒中药渣,突然听见身后响起一道尖锐又不可置信的女声:“若青——!” 她起身,猛地回头,看见眼前来人居然是林曼婷。那副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模样,环视着若青居住的整个院子和居所,开始上下打量起若青。 “啧啧啧,你原来住在这种地方。这种地方能住人吗?这个天气,屋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