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哟,北平来的,应该不差钱啊!我这开门做生意,都是小本买卖,都像你这样装可怜博同情我这店还要不要开了?” 若青羞愧难当,就算自己说的都是事实,现在是没有人相信的。 只能递上这四枚硬币,口袋里已经变得空空如也。 提了行李上了楼去,推开木门,吱呀一声,物资像是有点时间没人住了,有一股发霉的味道。鞋子走在地板上,吱呀呀的声响,她已经在尽力的克制自己的力道。 屋子里只有一张铺了简单褥子的床,顶上的电灯蒙上厚厚的一层灰尘,打开来也只能发出微弱的灯光。 没有多余的床铺,屋子里仅有的两张木凳子可以拼接起来和床铺并排放着,这样晚上和母亲挤一挤睡在一起也是可以的。 询问说是没有洗澡洗漱的地方,只有在一楼进出口给安排了一个一米大小的水池,留有两个水龙头,供客人接凉水使用,若是需要热水供应,还要加钱取之。 母亲在床上咳个不停,若青在包里翻翻找找,想找到那一枚硬币给母亲取点热水来用。摸着摸着却在布包的隔层里面翻到几张大钞,卷在一起整整齐齐的。 看新旧程度,都是从银行刚取出来没多久的,若青皱着眉头,努力的回忆这笔钱的来源。 半晌,她才想到,可能是师家人塞进去的。 想到这里,心里像是放下什么大石头。就当自己是借来的,暂且给自己过渡一下,住宿吃饭还有带母亲医治疾病都是需要银两的。 整整一百二十块,近十几张有一元、五元、十元和二十元的不等。 想想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十几元,师玲玲直接塞了一百多元,这直接就是一个家庭一年的收入。 不得不感慨,大户人家就是豪横啊! 替母亲打了热水来,也接了可以饮用的热水,又到了晚上吃药的时候。 若青不敢和母亲说师玲玲往她包里塞钱的事儿,照母亲的性格,就是记这个病不看也要把钱还回去,道理都是懂得,只是暂时还不能这么做。 看着低矮的站台下,人来来往往穿梭,一会是载着乘客的火车驶入,离去后又迎来了载满货物和煤炭的车厢。 在车里抽烟已经已经半个多小时了,宋晞文抽完兜里最后一根之后,将烟蒂从玻璃窗口弹了出去。 她还没有出现,是自己来晚了吗? 他这么想着,便下了车,狠狠关上了车门,朝着火车站出口方向走去。 就像逆流而上的勇者,千千万万的乘客从他身边擦身而过,他恨不得身上长了八只眼睛,忙不迭的扫视着。 偶尔有那么几个年轻女子像她的模样,他抓紧了时间侧身而过,揪过肩膀发现不是,得罪了好几个女人,弄得他连连道歉,表示认错了人。 拢共没有几个车厢,从头到尾检查了个遍,决定下车再看看。 忽然,人群中仿佛是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还是齐肩的乌黑的直发,只简简单单的梳在脑后,露出圆润饱满的大脑门子。 像是碰到了什么,远处的女生突然消失在茫茫的人海里。 等宋晞文反应过来,冲上前去,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人头攒动,就像割不完的韭菜,此起彼伏,这边人冒出来,那边人又矮下去。 “关若青——”宋晞文发出的声音也淹没的人群中。 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