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星期我和永坤一同前去参加了晞文的婚礼,你怎么没来?”玲玲接着问。 “哦,是吗?我忙忘了,正好那几日正是母亲发病的时候,前前后后忙着或许是忘了……”声音越说越小。“倘若你见着晞文,给我带去问候就好,也或许没有机会再相见了……”她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 “那你怎么不亲自道谢,你们两个真是的,不是托我就是我托你,累死了……” 师伯母回道卧室里,准备把自己攒的一些首饰和继续拿出来,想要给若青当做盘缠。 关若青哪里愿意收,平日里给的学费其实就不算太少了,这师伯母突然给那么多盘缠哪里好意思收,慌忙拒绝。 师玲玲只好趁若青不注意,把几张钞票装进若青的包里。 第二日,若青带了一些简单的衣物,红薯玉米等干粮就和母亲出发了。在车站买了两张车票后,挤在角落里抱着母亲等待时刻的到来。 火车站人声沸腾,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乘客,南来的北往的,挑着扁担叫卖的,花生,水果,毛豆,都是些平常可见的食物,还有小孩子在走道外面跑来跑去。 害怕母亲被人撞到,若青用身子各种遮挡,舅舅把姐姐和外甥女送上了火车,临走时告知若青。 “若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师公馆,舅舅会想办法解决的。” 狭小的车厢里,母亲疼痛难忍,蜷缩在若青的怀里,双手紧紧抓住女儿的衣襟。仿佛抓住那不公的命运,就能抓住未来的希望似的。 大红色车轮旋转起,火车的鸣笛响起,白色的蒸汽的空中沸腾,一路向东。 车厢里面挤满了人,他们这种三等车票的乘客是没有机会去往餐车里面的。 靠近餐车的,只有一二等车票的乘客能进入。若青怕母亲饿着,在篮子里翻找着,想要找到一些蒸红薯,拿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冰凉,只好揣进自己兜里捂热一点。 再收拾一下麻布包,怎料在包里搜出几张钞票,若青才明白一定是昨晚将包放在座子上,是玲玲塞了钱给自己的。 想起来,眼眶一热。 这边,师玲玲给上海的林家公寓打去了电话,只是电话那边一直没有人接。 好一会儿,丫鬟小桃红赶紧跑上了卧室的楼上,接起了电话。 “北平师公馆,宋晞文在吗?” “姑爷早上出门了,这边有什么事情可以帮您转达。” “算了,等宋晞文回来,麻烦你和他说一下师玲玲找他。” “好的。” 电话挂断,师玲玲只觉得遗憾。 但愿宋晞文赶紧回来,至少让若青在上海能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哪怕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