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书生为了追牛反而摔了一身泥,爬不起来时,更是笑得直不起腰。 一开始书生们还顾及仪态脸面,到最后眼里只剩下干不完的活了。 看到书生们这么狼狈又真切的一面,傅宁珞笑得没有形象,直接摔下了椅子。 卢景生好笑拉她起来,“之后言论把控好风向,别让他们出了力还被人笑话。” 重新做回位置上,傅宁珞郑重点头,“已经准备好了,文章和说书文稿的基调都定好了,那些人只会按照吃苦耐劳,勇气可嘉,朝气儿郎的方向夸赞,不会嘲笑的。” 傅宁珞早便猜到读书人种地会笑料百出,也正是因此才能吸引这么多人来观看,否则看老农平平淡淡的耕地,这些富贵闲人怎会有这样的雅兴。 于是,等午时参赛选手们休息,说书先生们就上场了。 “……崔家小公子勇猛征服水牛,把那一亩田地耕,只见他年轻的身姿将那不听号令的耕牛往前赶,热汗流淌,是他坚毅不服输的目光。” “王家二公子迈着矫健的步伐,朝那偷懒奔走的牛跑去,凭借一腔热血,硬把那八尺蛮牛拉回……” 抑扬顿挫的说书声中,吃着府衙准备的萝卜炖肉,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参赛选手们露出了汗颜的表情,想要退赛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而田埂上也在用午食的贵妇人和闺秀们笑闹过后,同情心起。 “这府衙怎么只准备白菜萝卜?公子们都这么辛苦了,为何不准备好茶好菜?” 还要种地,酒没有,好茶也没有? 再者,不吃肉,哪里有力气干活? 有贵妇若有所思,招来下人附耳吩咐一阵,下人便匆匆离去了。 下半晌的务农还在继续,有了上午的经验,书生们渐渐熟练起来,可体力用尽,只觉得身心疲惫。 “诸位公子,我家夫人买了酸梅汤,公子们饮一碗吧。” 所有参赛书生忙奔过去喝清凉可口的酸梅汤,年轻人富有朝气,喝完酸梅汤,便又恢复了活力,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干起活来。 日头还未落山,赛程暂毕的锣声敲响,干了一天农活的年轻人们欢呼一声,扛着锄头提着镰刀出了田地,往家里或书院赶。 围观的人意犹未尽的散去,留在最后的傅宁珞让衙门的差役记录下众人完成的量,以免大晚上有人来作弊。 “时间安排的正合适。” 卢景生等她一起回城,眼里露出笑意,再晚书生们就干不动了,围观者们也累了,现在刚好卡在兴致往下降的时候。 傅宁珞得意:“我可是计算过的,专门请了陆大哥还有小池子的同窗们来体验,若真按照百姓那样早出晚归,明日一多半的人都可能弃赛。” 说着话,到了路口设置的关卡放行桌前,傅宁珞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一把抱住钱箱,问收钱的差役,“今日收了多少钱?” 差役眉开眼笑:“这条路口收了三千多贯。” “春耕大赛”共设置了五个赛场,一村一个,进出道路两条,这一条朝北,面向京城,所以进来的人多。 算上另外一条路口设置的收费处,至少有四千贯。 五个场地,便是两万两左右。 傅宁珞差点抱不动钱箱,兴奋的恨不得晕过去。 这还只是第一日,接下来的两日只要人流不大减,五万两不在话下。 不用求人“化缘”就能收到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