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衙役笑道:“大人说要试行一段时间。” 韦涧素:“……” 他写好保证书,没多久就被打回来了,理由是写的不够细致严谨。 他重写,这次写了一千字,细致到他自己都觉得啰嗦了。 又坐了半天冷板凳,终于领到了尸体,他让人抬着尸体走街串巷,又被巡逻队抓住。 队长都惊奇了:“韦大人,你不是说去府衙领尸体吗?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韦涧素不想说话,让和他一起忙活了大半个晚上的大理寺差役抬着尸体回大理寺。 看完尸体,他刚趴着睡了一个时辰,就被人叫醒了。 抬头看见张熟悉的脸,他打了个哈欠:“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正是源宗裕。 两人是多年好友,都是本朝底蕴深厚的世家子。 源宗裕祖父在门下省任职侍郎,自己在刑部任职郎中。 二人父亲都在外为官,韦涧素是去年调入京的,他舅舅是当朝韦侍中,位高权重,但因为年纪大了,除非朝中大事,其他事都不亲自过问。 两人也算是世家子成才的代表了,都是自己考取功名入的仕。 韦涧素为人老成,做事稳重,源宗裕性子里却带着两分散漫,三分风雅,日子过得十分闲适潇洒。 不过他本身很有能力,办事没出过差错,他祖父和刑部尚书关系不错,故而刑部对他闲暇时翘班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源宗裕扬起一个自以为英俊不凡的笑容:“我来看看你啊,听说你一回来就抢了府衙的案子,行啊,会徽,没想到你还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韦涧素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打水洗漱:“我一开始也没认出来是傅姑娘,只是见她拿剑要往人脖子上招呼,就拦下了。” “他们父女俩都不是好脾气的人,她骂我眼瘸,她爹昨晚折腾了我大半个晚上,非让我写领尸保证书。” 源宗裕大笑,跟在他身侧看好戏:“你们想先下手为强,今日结案?” “我们大人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憋着气呢。”韦涧素将擦完脸的帕子放好,又问他:“你今日怎么不去刑部上衙?” 源宗裕道:“我和我们大人说,来督察你们大理寺断案有无纰漏,顺便打探一下你们两家的消息。” 说完大笑起来。 韦涧素满头黑线,对他的不着调的性子也是见怪不怪了。 换上官服,韦涧素坐上公堂,韩任辰和老刘都被带了上来。 怕受皮肉之苦,韩任辰老老实实交代了前因后果。 事情的根由还是要从《登高》这首诗说起。 那日在青山上,他和吕玄直四处走动游赏,就在二人分别在山边和山里赏景时,他忽听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吟诗声,一时之间就愣住了。 那人吟完诗,好似意兴阑珊,起身离开了,再出现时已经到了下山的路上,远远只能看见一个清瘦文弱的背影。 等对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韩任辰才微微回神,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诗,越想越觉得好,不禁也吟诵出来,恰巧被过来唤他离开的吕玄直听见,顿时大为称赞。 当时的心情和想法他都已经不记得了,也回忆不起来为何没有解释。 谁又能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后来这地步,王诘把诗做成行卷投给了齐王,事情也就闹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