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朕,朕告诉你,朕不在乎你的死活。”话虽如此,宋瑾墨还是立住了步子,目光直直落在她的手上。 这话在苏风吟的意料之中,让她肝肠寸断,悲痛欲绝,面如白蜡,鼻头也泛酸,眸中却无泪。 攥紧了些拿着瓷片的手,鲜血顺着手腕滑至袖中,也浑然不觉。 那醒目的红,到底刺伤了宋瑾墨的眼,袖中的手隐隐发抖。 这就是她的答案,这就是他坚持多年得到的回报。 他咬牙切齿道:“苏风吟,你真是好样的。”他仰着头,站了会儿,才扭身朝外走去。 哪怕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苏风吟的身体也紧绷着,手中的碎片仍不敢放下。 他那么执拗一个人,在她这儿碰了壁,定不会罢休,她这次逃过了,下次呢? 离开,她要离开。 哪怕是死,她也想试试。 秋葵匆匆跑进来,瞧见苏风吟染满血的手,小心劝解:“娘娘,陛下已经走远了,不会回来了,您,您要不先放下?”边说,她边对进来的宫女使眼色,示意赶紧去取药。 闻言,苏风吟这才松开了手,手中的碎片也在这时掉落在地。 秋葵暗松了口气,又用脚别开碎片,才扶着衣服皱巴巴,发髻也有些乱的苏风吟到一旁坐下。 她不明白,不明白娘娘为何抗拒陛下的接近? 不该多与陛下多亲近,早日诞下子嗣,稳固地位吗? 这话她终究不敢说,她接过宫女递来的金疮药,抖落在伤口上,用棉布包扎后,才用湿帕子擦拭掉娘娘手上的血迹。 还未擦完,苏风吟就收回了手:“放那儿,我自己来,你们先出去。” 她想一个人静一静,现在她身上的毒已经解了,银杏和秋桃也都已出宫,若出现个什么乱子,她趁乱出去,倒不易被人发现。 该制造出什么乱子,又该在乱子发生后,怎么避人耳目,才能得以机会混出宫中? 上次没惊动宋瑾墨的情况下,被宋瑾墨在城门前拦住了。所以,想顺利出城,还得让宋瑾墨暂时顾不上她。 她攥紧了手,掌心传来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接下来两日,她清晨醒来后,去院子各处转转,就回到屋子,以看书做幌子,规划着逃离计划。 若先前服侍她的人还在,她倒不用再这般苦费心思,虽混杂着一两条毒蛇,多数还都能供她差遣,哪儿像现在这般,做什么事都不得劲儿。 想到这儿,她又不由想起她从姜植那儿打探来的消息,谢家还是受了连累,在罪证足够的情况下,谢家几个旁支的主事都下了大牢,就连谢鸣的任期,也延长了。 谢家心有怨气,因理亏,到底不敢张扬,只能忍声吞下。 眼睛涩得厉害,她放下手中的书,来至窗前。 院内那株海棠花也败落,一眼望过去,只剩叶片。 倏然,两道议论声传入她耳中。 “听说了吗?陛下要立后了。” “真的假的?选秀不还有阵子吗?” “这还能有假,说是那日宫宴,陛下在景轩殿与楚家的姑娘。楚国公府一直都鼎力支持陛下,陛下若不先将人纳了,不得寒了楚国公府的心?” “你这般说,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那咱家娘娘?” “娘娘本就是戴罪入宫,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