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拉住江萱亦跟在陈琰身后,急匆匆往那边看台跑去。 那看台上除陈珏与孙芙蓉,还有几家的姑娘。然她们与二人一没交情,二怕被误伤,乌泱泱地围成一圈,硬是没有一个上去拦的。 唯有陈琰赶来拨开人群,上去就是拦住陈珏那只抡起想要打人巴掌的手,整个人挡在陈珏面前,硬生生挨下身后孙芙蓉奋力一掌。 孙芙蓉也惊了,她怎都没料到陈琰会挡在陈珏身前,是以没有收力;且陈琰是未来的皇子正妃,如今孙芙蓉打了她难免诚惶诚恐。 可孙芙蓉一想起陈珏刚刚说的话,心中火难消,梗着脖子要看看陈琰要做什么。 “长姐!” 陈珏见陈琰来了,顿感有人撑腰,欣喜地唤她,又朝孙芙蓉投去得意与藐视的目光。 陈琰生生抗下那一掌也不吭声,转过身直直对上孙芙蓉的眼,又沉稳地朝她行大礼,道:“舍妹言语无状,我在这替她给孙姑娘赔罪。” 此举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当场一片哗然。 本以为陈琰与陈珏同为陈家女,家族势力又远超如今日渐式微的景国公府,虽说这场争端本就是陈珏先挑起,但也无需行大礼这样郑重,只消找县主或郡主做个中间人,两家说和便是。 但孙芙蓉也没料到陈琰会这般低姿态,一时愣住,忘记叫陈琰起身,却架不住悠悠众口。 江萱朝周身望去,越来越多的人见这里的事,渐渐聚集过来,不过一个回头的功夫,原先的一圈外边又围了一圈,更加热闹。 后边来的人不清楚这儿发生了什么事,可见到陈琰对孙芙蓉行大礼,再加上一旁哭得楚楚可怜的陈珏,只会率先同情起陈氏姐妹,而不管事情发生的原委,东一句西一句地谴责起孙芙蓉来。 “哎呀,这孙姑娘也太霸道了!好歹是陈家的女儿,怎好大庭广众下给这样的难看?” “不愧是景国公夫人带出来的人,为难起人来还真是有一套。” 孙芙蓉听着周围人闲言碎语,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再看陈琰只觉得她居心不良,用这样的行为把她架在火堆上烤。 只听孙芙蓉冷哼一声,也不管陈琰是不是还拘礼,连她一块捎上嘲讽:“陈家真是好大脸,负荆请罪也不让正主上,反倒是让你这个做姐姐的来,果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 此事到底是陈家理亏在先,陈琰别头示意陈珏上前与她一起道歉。 陈珏素来敬畏长姐,只好撅着嘴,不情不愿地朝孙芙蓉行礼致歉,只希望早点结束,省的她到时候又要吃陈琰的排头。 孙芙蓉却不肯这样轻易放过陈珏,任她弯腰半晌也不叫她起来。陈珏平日学规矩的时候就不认真,现下不过弯了一会儿便腰痛,撑不住跌倒在地上,又换来孙芙蓉一声冷笑。 “看来陈家家规不过如此嘛!” 陈琰不再行礼,站直了身子对向同自己差不多的孙芙蓉,面色不愉地冷冷说道:“孙姑娘还想让我妹妹如何?” 对上陈琰渗人的目光,孙芙蓉详装整理衣领避开:“听闻陈家规矩有言,逞口舌之快者需掌嘴十下,不知是否有这条?” “自是有的。”陈琰神色愈发不好看,沉沉地盯着孙芙蓉不放。 “不若这样,这十掌有我来打,如何?”孙芙蓉挑衅地昂头说道。 所谓家规,从来都是家族内部惩戒,从无当着外人这一说。今日若真是让孙芙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掌陈珏的嘴,怕陈珏归家便要闹自尽,陈家也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