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脱离指挥使的掌控,且不论这一地死尸是不是真的锦衣卫,单就论威远侯在锦衣卫牢房里被行刺,这件事若是陛下追责,锦衣卫上下全都跑不了。 “侯爷!”领头当即三步并作两步,绕开脚下的障碍,赶至卫云远身边,将人摇醒。 卫云远先是手指动了一下,接着悠悠转醒,眼前迷雾一片,仿若不知何昔,半响后,脸上立马显露惊慌失措的神情,手上死死抓住领头的衣袖,恨不得扯下来。 她目光惊惧,声色颤抖,“有贼人要谋害本侯!锦衣卫快抓起来审问。” 领头笑得勉强,一边用力往外扯衣袖,一边宽慰道,“侯爷放心,锦衣卫定会追查刺客。” 这话说得心虚,让他不禁往后瞟了一眼,满地都死光了,怎么审问,难道要他去找阎王爷拿人? “有劳。”卫云远颇有腿软之意,扶着领头的胳膊站起来。 领头连忙搀住,稳下心神问,“敢问侯爷,这些人是,”这话不能明着说,顿了一下才问出口,“如何死的。” 卫云远被扶到一边坐下,听他这般问法,气定神闲道,“本候刚才正打盹,未曾想进来几位锦衣卫,扬言听人指令,要取本候性命,正当时,又冲进来一名蒙面锦衣卫,同他们打起来,顺便救了本候,只是,” 她故意停了一刻,吊足旁人胃口后,声情并茂道,“只是那位蒙面锦衣卫将本候救出来后,顺手打昏了本候,后面发生的事,本候一无所知。” 锦衣卫领头失望地起身,脸上慢慢不耐起来,对部下催促,“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地上的尸首抬出去!” 此言一出,牢房里纷纷忙碌起来,卫云远静默无声看热闹,甚至百无聊赖地打了哈欠,忍得领头侧目看过来。 还未等领头开口,便听见牢房外传来一声尖细的高呼——“威远侯可在?殿下有请。” “在。”卫云远高声应了一句,无视众人眼光,踱步往外走去,看到牢房门外站着一位小太监,顿时疑惑不解,“是哪位殿下有请?” 小太监被她满身血迹吓得脸色惨白,回话声抖得厉害,“回,回侯爷,是,是四殿下。” 是是殿下是哪位殿下? 卫云远非常不解,在心底嘀咕着,又念了几遍称呼才反应过来,“难不成是四殿下?” “正是。”小太监闻到一阵浓厚的血腥味,抖得腿软,“殿下,已,已在候府,等候多时,还请,侯爷随奴才前去接驾。” “这,”卫云远犹豫不决,看向从牢房里出来的锦衣卫,一时间拿不准主意,她若是走了,会不会落个嫌疑逃犯的罪名,指挥使说要搜查侯府,也不知结果怎样了。 小太监见她迟迟不动身,于是着急地催了一声,“侯爷?” 正巧一道指令解了卫云远的燃眉之急,来者是锦衣卫的报信官,“抛掷凶器的贼人已找到,都是误会一场,快送侯爷回府。” 卫云远听见后,淡然道,“走吧。”同报信官擦肩而过,自顾离开。 报信官被她这般狼狈的模样震在原地,半响后才回过神,连忙让人去备马车,一边追赶上去送人。 若是威远侯这般模样出去,不消片刻,满大街都是锦衣卫做了伤天害理之事的传闻,指挥使定要扒了他的皮。 结果还未追上,就撞见了怒气冲冲走来的指挥使,一声怒喝响在耳际——“都反了天!竟敢把本使的话当耳旁风,如今出了差错,谁要提头来见!” 寒风料峭,锦衣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