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下意识的举动让明傅瑾愣住,随即反应过来,朝卫云远望去,见她神色如常,而戚老大夫也一如寻常般,顿时放下心来。 看来他男扮女装的事情,戚老大夫已经知晓。 “那就有劳戚老了。”明傅瑾坦然伸手,面上大方,从容不迫。 戚老大夫颔首,仔细把完脉,“夫人眼下脉象平稳,只是气血虚浮,近日不要操劳,休养休养便好。” 适时,后厨熬制的红枣燕窝粥送过来,卫云远瞧过之后,给端过去,“吃一点?” 榻上的人没啃声,她只好看向一边的碧竹,接着问,“还是让碧竹喂你?” “侯爷寻一张小案来,妾身自己吃。”明傅瑾开蒙起,就没让人喂过饭,他如今只是受个伤,又不是残了。 卫云远只好又让人端了一张小案桌进来,放在他面前,顺手把青花白碗也放上去,“那你慢慢吃,本候还有要事。” 敢在这个节骨眼当街刺杀她,这幕后指使真够胆。吕府灭门惨案还没查个水落石出,就有人要她这个行案督察官的命。 卫云远脚步不停,在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一个词——打草惊蛇。莫不是那具狗尸引出了些什么? 中厅站着几个人,大管家愁容满面地叹气,“有几个兄弟没救回来,安葬的银两都备好了。” 卫云远没心思喝茶,把茶盏一放,声音低沉而带有森森冷意,“查,本候要知道谁动的手。” 威远候府虽不似当年盛宠,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此时另一边,禁宫内的想法也不谋而合。 瑞昌帝丢下中书君,朱砂染乱奏折,“暗查,朕要看看谁这么大胆。” 吕禄一门才死没多久,就有人又要动手,这是按耐不住了啊。 总管太监德全小心伺候着,悄声回禀,“今日午后,太子殿下去了兵部,查看开年间至今的所有造册,也不知在找什么。” “太子?”瑞昌帝沉吟不语,这个太子也是个不安分的,去兵部,难不成也想要分一杯羹? 瑞昌帝转念一想,随即吩咐,“都给朕查,看看太子和老三最近在做什么。” 总管太监德全领了旨意,静声退了出去。不一会又进来,略感奇怪地说:“回禀陛下,已经吩咐下去了。刚才华崇宫奴才来禀告说,三殿下,中邪了。” “中邪?”瑞昌帝诧异不解,心下犹疑,好端端的哪来邪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