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得气得七窍流血去。” 冯潇儿诧异道:“关她什么事?” “他是大少爷唯一的通房丫头,怎么会没关系?” 冯潇儿依旧不懂。 “少奶奶,你就别费心了,崔妈妈对我说不上好,但也不坏。今日却是我粗心了些。” “当真?” “当真。” “对了,你可有亲友可以投靠的?” 玉谨摇了摇头。 “你若有什么事,记得叫穗儿告诉我。” “苏荷记下了。” 当天晚上,冯潇儿将事情始末说于凤烨听。 凤烨道:“记不记得那一日你见过的那个红衣男子?” 冯潇儿立刻一脸兴奋道:“当然记得。” “他如今的名字叫凌霄,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了。当年户部尚书孟时千因玉谨父亲的案子被牵连,也被抄了家。孟时千的独子孟昱丞下落不明,当年就有传是被长公主所救。” 凤烨省去了关于凌霄同长公主的传闻,又道:“若我没猜错,那位凌霄公子就是玉谨儿时伙伴,孟时千的独子孟昱丞,不想也沦落风尘之地。” “风尘之地,男人还可以沦落风尘之地吗?” 凤烨不去给她解惑,继续道:“前些日子,凌霄不知得罪了谁,被打断了一条腿,扔到了西市街上。他竟还有闲情靠在坊门上吹笛子,后来流血过多,昏死过去,才被清风苑的人抬走。这件事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烨哥哥,原来你也很喜欢这些坊间的传言呀?” 凤烨手中的书敲到她头上。 “我不爱说话,你以为我也聋了?” “烨哥哥这等人才就是聋了哑了,也不知多少人哭着喊着要嫁进来。” “她应该是担心他的安危吧?” “谁担心谁?” 凤烨无奈摇头。 “乏了,睡吧。” 清晨,凤烨站在原地许久,也未迈出一步。 石英道:“少爷若不放心,就去看看,实在不行就让少奶奶……” 凤烨看了石英一眼,石英立刻闭了嘴。凤烨拿出一个包袱递给石英。 “把这药膏和衣物送过去,敲打崔妈几句。” 石英兴高采烈的接过盒子,大声称“是”。 凤烨又嘱咐一句道:“自然些,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少爷放心,我就装作喜欢苏荷姑娘的是我,崔妈妈也不敢再为难她的。” 凤烨目光如刀般看向石英,石英吓得一路小跑没了踪影。 冯潇儿醒来时,凤烨已经去上朝了,她又如小鸟出笼般叽叽喳喳的跑了出去,小嘴甜甜的哄了凤母许久。 “说吧,想要什么?” “母亲,您喝茶。您看,我来到凤家也有段时间了,还没出过门呢,我今日……” “我倒忘了,十四公主今日摆宴,你作为凤家的新媳妇,是应该去露露脸了。” 冯潇哪里还记得公主的请帖,决定将计就计,试探道:“母亲不随我一同前往吗?” “我就不去了,身子不大舒服。你记住了,如今烨儿虽然受皇上器重,我们凤家到底大不如前。那些夫人拈酸吃醋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当耳旁风就是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乖乖的,不给凤家丢脸。” “去吧,早些回来。” 冯潇儿带着穗儿欢欣雀跃的跑了出去。 清风苑二楼雅间里,孟昱丞同姜熠一左一右歪靠在榻上,姜熠将棋子一扔,直接躺到了榻上。 “你就不能让让我?” 孟昱丞重新摆棋局,慢慢悠悠道:“你日日到这里来,你那点家底快被你败光了吧?” “怎么,花魁想把自己的体己钱贴了我不成?” 孟昱丞扔一枚棋子砸在他脸上。 “回去吧,别整日跟这耗着了,去外面打听打听你的名声,如今还有哪个姑娘家肯嫁给你?” “家里也就我一个人了,回去怪冷清的,在这里还有你陪我说说话。” 孟昱丞神情落寞道:“若不是为了我,你不会执意要翻案,姜家也不会受牵连。还好公主保住了你,为了她,你也不该整日往这里跑。” “若换了是我,你会不管我吗?” “自然是要细细思量一番,毕竟不会有公主为我求情。” 姜熠将那枚棋子又扔了回去。 “玉谨的下落查到了吗?” 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