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老弟,我这酒量还是不减当年呐!” “那你得把这话给收回去!说错话的,自罚三杯!”海泊乔笑哈哈地给他斟满了酒盏。 不过,杨松鹤没有喝。他笑看着满满的酒盏,对海泊乔真诚道:“我还真没说错话,海老弟,你这钱放在我那儿,我这心里很不踏实。若是不给你分点儿油水,我心难安呐!” “我那些银两,就作为你茶庄的启动资金好了。你若是真觉得心难安,那就等以后生活真的稳定了,生意销路也全然踏实了,再说!” “哎,那怎么能行?”杨松鹤这会子是真的有点儿过意不去了。 “既这么,你不是马上回杭州置宅子吗?”海泊乔给他出了个主意:“那宅子就当是我出的银两好了,这下咱们就算两清了,行不?以后,咱俩之间,就绝不要再提那笔银子了,成不?” “这……”杨松鹤和杨睦山对望了一眼,杨睦山的眼底,满满的都是对海泊乔的钦佩。 海泊乔又道:“杨兄,这宅子就当是我出资的,是送给我贤侄睦山高中前三甲的贺礼,如何?如此说来,还是我占了便宜呢!” “这怎么能行?”杨松鹤是真的为难了。 “这事儿我可不问你,我问我贤侄!”海泊乔乐呵呵地问杨睦山:“这是海世叔送给你的礼物,可以吗?” “海世叔,可是我还没考呢!” “你考肯定能中,我相信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杨氏父子再怎样推辞,也过意不去了,两人便半推半就地应下了。 由于锦玉楼里有活动,海家的年夜饭总是结束得早些。酉时过半,杨氏父子便吃饱喝足地离开了。 天空再度飘起了雪花,零零星星,细细碎碎,落在人的脸上凉丝丝,清幽幽。 就像是这次年夜饭。 杨睦山和他爹坐在马车里,马车是崭新的,前几天才买来的。由于茶庄最近生意红火,他们杨家,似乎也开始有了当年在杭州城生活的水准了。 杨睦山撩开轿帘,看了一眼车水马龙的大街。用过晚膳的百姓们带着闲散的心情,提着灯笼涌上大街,今儿是最为热闹的日子。街边店铺林立,就连小摊贩也早早地出摊。 新鲜热腾的包子铺,活灵活现的小糖人,更有杂耍艺人,说书先生……今夜风雪零星,更是平添了几分热闹的喜庆。 杨睦山总觉得,每次去海府,心情就是起起伏伏的,刚才也不例外。 不过…… 他放下轿帘,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此时正闭目养神的杨松鹤,他轻声道:“爹,海佛爷果然是个大善人。” “哼!”杨松鹤的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杨睦山大为不解:“哎,爹,您看啊!海世叔他就随口这么一说,大几百两银子说不要就不要了。先前若不是他这番出资,咱们也不可能盘下茶庄啊!” “你不觉得,海泊乔就是个天生的生意人么?”杨松鹤虽然是闭着眼睛的,却就这么眼珠子一滚,翻了个白眼。 “啊?”杨睦山一呆,没听懂。 “盘茶庄的钱,他一会儿说不要了,一会儿又说是给你买宅子的钱。这么好啦,好人都给他做了!” “可是,咱们就这么白白捡了几百两白银啊!”杨睦山怔愣了好一会儿,又道:“而且,就算是在杭州城置宅子,也不需要这么多钱的。” “哼,你就看着吧!”杨松鹤睁开眼来,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