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靠在了暖榻上,直到回了屋,紫霜才道:“今日多亏遇见了王爷,要不然还要惊动长公主,长公主喊您去,是不是问了献血一事?” 沈萱摇头,将今日的事说了说,顺便将方子递给了她。 紫霜大喜过望,沈萱嘘了一声,“此事你别声张,就说药方是李大夫开的,省得祖父他们抱有希望。” 希望过多,失望时肯定更痛苦,沈萱不希望家人再经历一次。 瞥见主子平静的神情,紫霜又有些心疼,眼眶也有些酸,她掩饰般垂下了眸,“那奴婢去烧水,一会儿主子沐浴一番,好解解乏。” 翌日便是表哥的生辰,他的生辰,比沈萱早三日,为了第二日有些精神,沈萱一早就歇下了,纵使如此,赶到定远侯府时,也已临近午时,宾客皆到了。 夏铭尘没有大办,除了亲人,只邀请了几位好友,沈萱一眼就在人群中瞧见了表妹,她穿了身鹅黄色衣裙,像只百灵鸟,正与二表哥争辩着什么,二表哥说不过她,敲了敲她的脑袋,“一天叭叭叭,全是你的理。” 她捂着脑袋,瞪了瞪眼,还不忘扯了扯夏铭尘的衣袖,让大表哥替她做主,“表哥,你看看二表哥。” 夏铭尘警告地瞥了夏铭辛一眼。 夏铭辛与夏铭尘只有三四分相似,生得浓眉大眼的,单论相貌更像外祖父,他的性格与外祖父却截然不同,总吊儿郎当的,对学业也没那么上心,他懒得再与她争辩,捻起一旁的果脯丢到了嘴里。 夏铭尘眼尖,是第一个瞧见的沈萱,他神色温和,那双浩瀚深邃的眸,不自觉添了笑,“来了?” 沈萱含笑点头,朝他们走了过去,“祝表哥生辰喜乐,岁岁平安。” 穆夏探出颗小脑袋,一瞧是她,欢喜地凑到了她跟前,眼底眉梢全是喜意,沈萱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手,表哥的未婚妻江烟也到了,沈萱喊了声烟姐姐。 江烟一袭淡青色牡丹纹襦裙,头上斜插着一枚嵌宝石牡丹纹金簪,她生了双杏眸,下巴尖尖的,扶风弱柳似的,五官虽算不得惊艳,比沈萱这个命不久矣的人还多了分楚楚动人,是个一眼望去,很容易引得男子怜惜的美人。 她笑道:“就差沈妹妹了,大家都盼着你呢。” 夏铭辛嗤笑一声,“表妹这话不妥,说得就跟我爹娘不是人一样,表妹来得不算最晚吧?” 他向来随心所欲,说话也直,时常让人没脸,饶是清楚他的脾气,江烟也不由一窒,穆夏在一旁悄悄捂唇,努力憋住了笑。 江烟有些尴尬,俏脸染上了羞窘。 沈萱清楚二表哥为何替她出头,江烟不喜欢自己,不仅她清楚,二表哥也清楚,她毕竟是大表哥的未婚妻,沈萱替她找了个台阶,“宾客里只差我了,幸亏赶上了宴席。” 她瞧着温软,实则是个有主意的,向来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仗,不爱与人虚与委蛇,只说这一句,也没再管江烟,极其自然地与旁人打起了招呼。 她生就耀眼,一出现就是众人的焦点,见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江烟一双杏眸不自觉剐向夏铭尘,男人长身玉立,面容清隽,察觉到她的目光,淡淡扫了她一眼,全不似看着沈萱时的宠溺。 江烟不由捏紧了帕子。 时下男女大防算不得严,只要孤男寡女不独处一室就无妨,一起参加宴会分席而坐即可,遇见了,寒暄几句是免不了的,今日前来参加宴会的,共有四个男子。 其中三个沈萱皆见过,他们和表哥算是自幼相识,沈萱主动与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