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话,忍不住问:“王爷怎么还被罚了呢?” 沈萱对朝中的事,也不太了解,只隐约记得当今圣上是个心思深沉的,当初为了登上帝位,残害不少手足,如今皇子们皆已长大,早就到了立太子的时候,他却迟迟未立,如今睿王权势滔天,肯定也会遭他忌惮吧? 沈萱心中乱糟糟的,忍不住摸了一下手腕,他给的药十分好用,应是价值千金的雪肌膏,不仅伤口愈合得快,第一道疤退痂后宛如新生的肌肤,看样子不会留疤。 最近几日都是他府上的婢女在献血,雪肌膏千金难求,他府上肯定没有多余的吧?也不知那个献血的婢女,如今怎样了?只靠她一人,得多疼…… 沈萱本是为了报恩,才跑去献血,如今却得了一份圣药,心中隐隐不踏实,她这条命还不知能活多久,倒不如好人做到底。 念头刚起,沈萱就眼尖地瞧见了他的身影,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由揉了下眼睛,确实是他,从侧面看,他那张脸,鼻梁挺直,线条冷硬,真真是俊美无俦,渊渟岳立,饶是沈萱不看重外貌,都觉得他像丹青大师一笔笔精心勾勒出来的人物。 他拐进了对面的素云轩中,素云轩也是茶馆,私密性更好一些,一楼的大堂并不待客,而是挂了上百幅名家字画,二楼、三楼皆是包厢,价格也更高些。 沈萱不知道他来作甚,思忖了片刻,对紫霜道:“你去对面,买几个干净的瓷瓶,让掌柜的用清水清洗一下。” 沈萱没有贸然上楼寻他,在一楼欣赏了一会儿字画,打算等他出来,她正赏着画,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刘嫚在四个丫鬟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她一袭锦衣,耳戴明月珰,脸上也画着精致的妆容,眼睛微眯时,显出一股子傲慢来,“远远就闻到一股子臭味,遇到谁不好,竟遇到你,真是晦气。” 沈萱看了她一眼,秀眉不自觉一蹙,“刘小姐是找茬来了?” 刘嫚呼吸不由一顿,她不是个吃亏的主,上次在宫里吃了瘪,一连几日都不痛快,听闻沈萱出了府,她才寻了过来,确实是想要找回场子。 “是又怎样?” “不怎样,只是没料到不过一点小摩擦,也值得你大老远找来。”沈萱还有事,没功夫陪她耗,她直截了当道,“听说刘小姐刚刚定亲,对方是江府的嫡长子,倒是桩好姻缘,据我所知,江太太最重规矩,一向厌恶心胸狭隘、刁蛮任性之辈,刘小姐若不想将事情闹大,惹婆母厌恶,就尽管放马来。” 她轻飘飘几句话,直接捏住了刘嫚的命脉。 刘嫚对这桩亲事极为满意,为了给江太太留下好印象,没少刷自己的好名声,她没料到沈萱竟敢威胁她,冷笑了一声,才咬了咬牙,“沈萱,别以为我不敢拿你怎样?” 两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战争一触即发。 刘嫚握了握拳,不忿道:“我们走。” 她实在生气,路过紫霜身旁时狠狠撞了她一下,紫霜一时没防备,被她撞得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怀里的瓷瓶也掉下去三个。 瓷瓶碎裂开来,一股股献血顺着瓷片,淌在地上,地上一下就聚了三小摊血,红得刺眼。 紫霜心疼坏了,她们主子好不容易才滴了五瓶,她怒气冲冲地看向了刘嫚,骂人的心都有。 刘嫚愣了愣,回神后,连忙后退了一步,“恶心死了,装的这是什么,若是弄脏了我的衣裙,看我饶不饶你!” 她说完,转身就想离开,沈萱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声音温软,听不出喜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