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疼您。” 沈萱也瞧见了,乌眸似潋滟的秋水,可如此一来,明日的宴会是躲不掉了,沈萱清楚伯母是一片好心,让紫霜将首饰收了起来,怕明日没精神,早早便歇下了。 * 翌日是晴天,天空湛蓝,阳光和煦,冷气都被驱散几分,阳光透过茂盛的枝叶倾斜而下,印出些许粼粼光斑,傲然挺立的冬菊,给院中添了生机。 一早紫霜出去打听消息,得知睿王已经醒了,沈萱松了口气。 紫霜是个护主的奴才,把功劳都算在了自己主子头上,“小姐昨个儿去对了,佛祖没白拜!” 那么一大笔香油钱,能不显灵吗?还要去参加宴会,沈萱没敢再耽搁,带上紫霜出来时,一眼便瞧见了沈蓓。 她身着雪白色绣花锦裙,耳戴蝴蝶耳坠,头上也是镂空蝴蝶步摇,衬着她清秀的五官,很是温婉秀丽。 沈蓓也瞧见了她,面色不由一僵,“妹妹身子无碍了?” 沈萱笑了笑,“多亏姐姐的药材。” 她有两颗小虎牙,每次一笑,小虎牙就会露出一些,白白的尖尖的,平添几分可爱,落入沈蓓眼中,怎么看,怎么碍眼。 沈蓓心中暗恼,目光落在了她头上。 昨日就听说大伯母又给她送了首饰,果然戴了一套崭新头面,耳坠和金钗上皆缀着红宝石,宝石小巧精致,透着贵气,首饰再美,仍不及她半分颜色。 这个模样,哪有半分生病的样子? 沈蓓心中无端沉闷。 她在府里排行老四,比沈萱大两个月,爹爹是正七品太常博士,俸禄不高,上头又有三个姐姐,她每个月只有二两银子的月例,每年根本置办不了几样首饰。 沈萱头上的首饰,房中的摆件,皆比她精美,同样是府里的嫡出小姐,她却处处比不上沈萱。 说来也气人,府里共有五个姑娘,二房出一个沈萱,剩下四个姑娘皆出自三房,三个嫡出,一个庶出,沈蓓虽是嫡女,却是三房么女,生她时,她娘亲赵氏一直盼着能一举得男,谁料又是个女娃,因着太过失望,沈蓓打小就不受待见。 有时她甚至想,若是她和沈萱一样生在二房,是不是反而会好过一些? 她不喜自怨自艾,如今只盼着能在宴会上表现得出众些。旁的都是虚的,若能入了哪家夫人的眼,择一门好亲事,比什么都强。 沈萱如今得宠又如何,她无父无母,又得了怪病,亲事怎么也不可能越过自己去。 她心中这才好受些,轻声打趣:“妹妹平日甚少穿这么艳丽的颜色,今日怎地如此装扮?莫不是心头已有了人选。” 平日里姑娘家也时常私下打趣,这话听似也没什么不妥。 沈萱弯唇,“病了一场,伯母怕我气色不好,才让我穿这个颜色压压,没成想还挺好看。” 说话间,吴氏在两个丫鬟的簇拥下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跟前两位千娇百媚的沈家姑娘,笑着招呼,“都来了。” 沈萱回头欢喜地唤了声,“伯母。” 沈蓓也弯腰行礼,端庄优雅,规矩甚好,让人挑不出丝毫错,吴氏的目光却没停留在她身上,把沈萱上下打探了一圈,笑道:“确实好看。” “是伯母眼光好。”两人一边说一边往马车走。 沈蓓跟在身后,脸色一阵青白。 等人都坐上了马车,吴氏便同两人叮嘱:“今日宴会上,虽有不少名门贵妇,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