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富贵连忙宽慰她,“那倒没有,好在家主手段玲珑,如今表面上只是伏低做小,其实暗中蛰伏,并无性命之忧。” 太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是一副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咬着牙道:“到底谁是幕后主使?” “……”富贵看着太后被气得柳眉横竖,默默的呆在一旁不作声。 太后兀自发了会儿牢骚,不忘继续打探道:“那家主可有说有怀疑的人吗?” 富贵想了想,低声道:“家主说好像有人漏嘴说得罪了一位大人物。” “这……”太后一听不由得凛下了神色。 平日家主都是视主家子弟一视同仁,资源共享,这么多年来一直安安稳稳没出过事情,要不然怎么还叫她多找些机会安插族里的人呢。 仔细推想一下,如果不是家主得罪了人,那么这事针对的怕就只有她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 最近天气热,她也一直待在宫中未成出去…… 尤其她还是宫中的太后,温家的撑腰人,整个太原还有谁不敢给面子? 太后越想越是后怕,只觉得背心一股股的寒凉。 她想到了一事…… 她晃了晃富贵的手,问道:“韩明雪最近一直在佛堂里抄经书吗?上次花朝节的事情有谁透露了出去?” 富贵被问得一吓,赶紧跪下来澄清道:“奴才不知,她听下人说她偶尔晚间会在殿外的小花园走走,并未出慈宁宫!而且那事经手的人,奴才都处理干净了啊” “我没怪你,”太后一只手把人拎起来,正色道:“你替哀家想想,哀家最近可得罪了什么人没有?” 富贵用袖子揩了揩头上细密的汗,蹙眉沉思了片刻道:“太后想想,最近身边可有接触过什么人,也许是无心之失,一句口误就将这事说出去了也不一定。” 太后沉默思忖,点头道:“最近这天这么热,除了每日宫妃来跟哀家请安,哀家连门都没出过,一张嘴随时闭着,都要馊了,能跟谁说去?” “是是……”富贵弯腰答应着,无意道:“太后没有出去哪里走走么?” “走?”太后反问,只道:“除了前段时间韩明雪来找过哀家,陪哀家在太液池散……” 说到这里,太后的话倏地断了。 她怔愣地看向富贵,一脸的不可置信。 富贵见她忽然沉默,脸色也青白吓人,吓得赶紧又要跪下来,却被太后拎着衣襟后领子,一把给拽了起来。 “家主是什么时候被软禁的?”她问,面色肃然。 富贵想了想,道:“信上说是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 从长安到太原,传书最快需要五日。 若是皇上在怀疑花朝节的事情之后第一时间就派人过去,那么一定是在花朝节后之前就从长安过去了的。 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就是那时候的事情。 而且在太液池散步期间,她也不止一次地叫韩明雪另找机会接近皇上。 思及此,太后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每一口呼吸都憋闷得慌。 这件事过于反常。 难道她身边有内鬼? 太后一惊,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住了。 可她随即眸色一沉,还拎着富贵后襟的那只手骤然收紧,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