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自顾尚且不暇,谁能知道柴桑转头打起了泞南的主意。 一时间,柴桑当年北击刘修的事迹在泞南境内再度疯传,甚至有传言柴桑是白虎星转世,主杀伐,所到之处,攻无不克。 孙均哭笑不得,他现在心里慌的紧,坐着宝座都觉得烫屁股,民间不知谁还在煽风点火,长他人志气。 “别吵了!”看着底下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窝蜂似的谁也不让谁,实在让他头疼。 “主战的站这边”,孙均手一挥,指向西侧。 又指了指东侧:“主和的站这边。” 底下有人叹了一口气,军国大事,王上却如此草率,实在有些荒唐。然而却毫无办法,只能听从孙均的指挥,站到自己支持的阵营。 待众人站定,孙均从王座上站起来,挨个点了点人数,然后随性地说:“既然主战的多,那先打吧。”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就转身离开,留下满朝文武在原地目瞪口呆。 卫州的守将姓吴,吴家先祖靠军功封侯,是泞南有名的世家,只是这些年,泞南无仗可打,靠着荫封度日,这才渐渐败落。 现在守在卫州的,叫吴士良。 柴桑还在几百里之外时,吴士良似乎就预料到了有一天他终会兵临卫州城下,于是早早下令坚壁清野,躲进卫州,严防死守。 即使阵营不同,双方敌对,柴桑也不得不感叹,这是眼下最聪明的做法。 此时的卫州,城墙四周,光秃秃的一片,大周军队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刻就会暴露在卫州守军的视野下。 一时没有更好的办法,柴桑只得先驻扎在卫州城外十里处,一边休整,一边寻觅机会。 此次南征,虽有皇子在京,奈何年纪太小,无法分担朝政,于是柴桑一路南行,奏章一路送来,常常是白日里攻城,晚上还要批阅奏章。 九歌见他熬的实在辛苦,有时也会让他闭上眼听,自己在一旁念着,只是这样的时候少,不是他不信九歌,实在是他有一个毛病,凡事亲眼看着,才会 放心。 一日,柴桑正在帐内看着奏章,似是遇到了棘手的事,看着看着便不自觉皱起眉来。 林沐突然掀帘进来:“大哥,后方传来消息。” “哪里的消息?”柴桑正看到关键处,便随口问了一句,没有抬头。 “蔺州的消息。” 他顿时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