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谦身边, 郑鸣谦突然想起,何以安也总是穿蓝色的罗裙,她很喜欢这个颜色,无论是宽袖长裙还是紧袖短袍,都是蓝色系的。 后来因为郑鸣谦弄坏了一条她的绣满幽兰花的裙子,何以安就很少再穿这种颜色的衣服了。 直到她在那天凤国皇宫欲刺杀冷青槐那次,一身青蓝色的窄袖裙让郑鸣谦又想起,这才是她真正喜欢的颜色。 如今同样的脸庞却是不同的灵魂。 郑鸣谦恍然回神,心中默念:这是槿安不是安安。这是槿安不是安安。“现在就摘下来吧,进了宫再戴,太闷了。”他说道,半抚着槿安的手上了马车。 三辆马车从这处院子同时出发,郑鸣谦与槿安在一辆马车上。 刚上车,郑鸣谦就坐在了槿安身侧。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了个荷包出来,是那日槿安同郑韵涵几人玩乐时的那个,如今却到了郑鸣送手中。“若是我没有发现里面还绣着我着名字,你是不是不打算点破了。安安,我等你这一步等了好久呢。” “我……我只是想感激你屡次帮我,还送了这片玉叶子给我。投之以李,报之以桃,有来有往有何不妥。”槿安脸颊微红,不由自主的摩挲着自己的耳朵。 “感激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比如……”郑鸣谦突然凑到她耳边,另一只手绕到左边拉下她的手,“再揉就红了。” 槿安一回头,两人的鼻子就撞在了一起,她想后退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没了退路。 “送你个荷包怎么了,就许你理直气壮的欺负人,不许我芳心暗许呀!”槿安嘟着嘴,回瞪郑鸣谦,她没了办法,干脆直起腰身,冲郑鸣谦喊话。可她说完就后悔了。 可听到的人不允许她后悔,郑鸣谦嘴角上扬,“没有,怎么会不让你芳心暗许呢。”他重复了一遍,调笑道:“我以为你只把我当朋友,以为不能再进一步了。谢谢你安安。” 郑鸣谦没再说下去,怕槿安恼羞成怒,跳车跑了,她的脸红的要滴血。这一幕却在郑鸣谦眼里,更像是秋日里成熟的红苹果,让人想咬一口。 “那我们现在算不算采兰赠芍?是不是目成心许?”郑鸣谦坐直,轻轻拉着槿安的手,绵言细语道。 “嗯,”槿安点头,却捌过了脸不去看他。另一只手捏着耳朵,脖子根都红了一片。 郑鸣谦低笑,手指慢慢揉着槿安的手,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笑容。 忽然,槿安却问了一句:“你是太子,阿谦,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们……身份悬殊。”不等她说完,郑鸣谦稍有怒意,把人拉到自己怀里。 “即使我是太子,也照样能把你娶回家。更何况,我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 “你怎么了。”槿安听后十分震惊,不敢相信。 “有机会和你说,我们快到了。”郑鸣谦不再揪住不放,轻轻安抚着她,“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一定会的。” 这句话不知是在安慰槿安,给她一个定心丸,还是郑鸣谦迷惑自己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