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 “涂开还挺好闻的。”何禾垂着眼睛专心地对付蚊子包。 阿布依然把药膏举在她的身边:“对。” 何禾抬起眼睛冲着阿布笑了笑就再次低下头,她没敢多看阿布几秒,躲开阿布的手指接过药膏盒子用指甲挑出一块新的药膏慢慢揉进自己的皮肤。 她涂完了,抬起手臂试探性地闻了闻。 “这里也有。” 阿布的手指隔空指向她脖子的右边。 “哪里?又是一口?不过倒是没什么感觉。”何禾打开手机翻过前置摄像头:“还真是,不痒,但是红彤彤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种的草莓呢。”她用手指残余的药膏边涂边说。 “种的草莓?”阿布愣了一下:“为什么草莓要种在脖子上?” 何禾弯腰在脚踝上也涂了一点药膏。 “小孩儿别问。” “我不是小孩。” 阿布显然是不乐意同龄的人这样说他了。 不过,确实不是。 何禾直起身子仰头看着面前的阿布,他出了汗,因为厨房中弥漫的潮热的水蒸气,因为没有被暴雨降下温度的夏天。 他那比麦色还要深一度的肤色像沙滩上涂了防晒油似的油亮油亮。 她的视线掠过他的喉结,看向他凸起的锁骨。 他呼吸着,锁骨与下方的胸膛会一起一伏。 他还戴着的一颗大概是犬牙的项链。 何禾快速眨了眨眼睛看向小下来的雨势。 她对着雨说:“我比你大四个月,所以你可不就是小孩儿嘛——” “哦!是小孩儿!不是小孩。要注意儿化音,我们那边都是说‘你这小孩儿怎么这样!’” “不对,我们也没有差那么多,你应该是弟弟。”何禾越说越笑,她垫了垫脚尖歪着脑袋:“叫姐姐!” 阿布愣了一会儿,然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姐姐。” “真叫呀?”何禾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她又装出成熟大人的样子拍了拍阿布的肩膀:“你好,阿布弟弟。” 雨渐渐停了,阿布还在皱着眉头想着,他大概还没捋顺何禾的逻辑。 手机定时的闹钟突然响起,何禾急忙推着阿布向炉子去。 “玉米熟了! “哦。” 阿布麻利地关火用毛巾包住笼屉两边端下炉子,他被不小心烫到了一下迅速捏住耳朵。 “烫到了?” “没事。”阿布打开水龙头:“去外面等着吧,凉快。河粉和炒菜一会儿就好。” 他冲着手指问何禾:“给你炒个胡萝卜炒鸡蛋吃不吃?” 何禾点点头:“吃!” “放辣子吗?” “放。” 何禾转身向外走,阿布突然想起来了李工的话赶紧追了几步:“给云姨发个消息,她炒菌子。” “知道知道!” 雨后厨房外的水泥地上摆了一个小四方桌,何禾握着一根筷子,筷子上是阿布切半后从芯中插着的玉米。 “这菌子有毒吗?”何禾啃着玉米问:“老是听说云南人吃菌子看见小人儿进医院了的——” “这是鸡枞菌,没毒。”阿布把越南河粉端给何禾:“